阿嫵。」
季嫵柔柔一笑「是兄長!」
陸離扯動嘴角,他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笑意。
季嫵一臉關切的看着他問道「是何人傷了兄長?」
陸離目光竟有些躲閃,他話鋒一轉看着季嫵說道「阿嫵不用擔憂,我自會處理妥當。」
他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裏,季嫵也不便在問,她含着擔憂問道「兄長的傷勢可要緊?我這裏有些上好的傷藥。」
陸離輕聲說道「我的傷已經無礙了。」
季嫵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見他面上並未半分痛苦的模樣,她這才放下心來。
「兄長可知郎君現下在何處?」季嫵看着陸離問道。
陸離想都未想說道「這個時候高家郎君應該在家中。」
季嫵眉頭一蹙,她臉上閃過一絲難色。
陸離看着她開口問道「阿嫵可是有什麼事?」
季嫵緩緩說道「我想見郎君一面。」
陸離眉頭輕擰他看着季嫵說道「阿嫵身上有傷怕是不便,不如你寫一封信我替你送去也是一樣的。」
季嫵想了想說道「也好。」
她幾步走到桌案旁,拿起紙筆,待蘸好墨之後她握着毛筆的手一頓,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下筆。
如此私密的事她一個外人要怎麼開口。
她想了想還是咬着牙寫了一行字,寫好之後她匆匆折好遞給了陸離。
陸離接過信。
季嫵看着他說道「兄長行事小心。」
陸離微微頷首,他凝神看了季嫵一眼轉身離開了。
季嫵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轉身回到榻上,心思百轉千回不停的在想就近是何人傷了陸離。
她既然認他做兄長,自然要為他報仇。
彼時,高寅已經換了寢衣,他長發隨意散落在肩頭懶懶散散的靠在軟榻上,手中拿了本書波瀾不驚的看着。
「郎君。」江陵突然走了進來。
高寅淡淡的朝他看去。
江陵看着他拱手說道「季氏阿嫵差陸離給郎君送來一封信。」
在江陵的注視下高寅慢慢的坐直了身子,他一言不發伸出手來。
江陵將信放到他手上。
高寅隨手拆開,他只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尤為凝重。
季嫵的字丑的很,黑白分明的寫着一行字,不知郎君對姜禾公主可有意?
季嫵問的如此直白。
江陵也不敢問,他定睛看着高寅說道「郎君,陸離還在外面等着郎君的回信。」
高寅抬手將信丟進炭火之中,他淡淡的說道「讓他回去吧!」
「是。」江陵拱手退了出去。
高寅雙眼微眯,他撫摸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