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重新戴上,「嫣然,你先出去吧,把這屋裏木製的一切東西都帶出去。」
「主上...請小心。」
「嗯。」
片刻後。
這座地下密閉囚室唯一的木椅,還有一個雙層木架被拿了出去,鐵門關緊。
夏極喊了聲:「把門焊死了。」
他想到上輩子電視劇里的一些頗蠢的情節,總是什麼人得到了寶物,然後一打開寶物就跑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這麼蠢,還去拿什麼寶物?
或者說,那些明明實力超凡,有着靈性的寶物能跑卻不跑,也是讓人醉了。
門外靜了小一會,白桃花終究還是回了句「是」,她怎麼會質疑主上呢?
何況,她可是知道當初在錦竹城外,妖魔給主上面子的事情。
主上向來神秘莫測,即便是和他生活了一段時間,也還是無法看清他。
他就是一團光焰的迷霧,充滿神秘,又充滿了光明,只是不知道哪位姑娘這麼幸運,能走進主上的心裏?
沒多久,門外又傳來哧哧的聲音,鐵門受到高溫,鐵汁滴答滴答地充斥着門縫,慢慢變得全黑。
外面的一切都好像遠處了,地上的聲音好像悶鼓,隱約是幾聲沉到極致的小聲透入此處。
這地下囚室已是真正的密封了,遠離了不僅地面,甚至地下也遠離了,和一具棺材沒多大區別。
壁爐中的火開始慢慢變淡,顯然少了空氣的源頭,火焰也開始變小了。
夏極這才打開了那白籠子。
嗖!!
那一抹幽藍好似活了過來,化作一條藍影狂暴飛射而出。
哧哧哧!
藍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拉出道道殘影,在整個密閉的囚室里來回彈射。
似乎是察覺無法出去,也沒有任何木屬性的道具讓它遁入,那一抹幽藍頓時又凝結在了牆角。
靜止了約莫兩個呼吸的時間。
那一抹幽藍又帶着充滿戾氣邪氣的嘯聲射向此處唯一的活人。
只是還沒到夏極身側,那幽藍似乎又聞到了恐懼的味道,頓時停了下來,然後又發了瘋般的開始四處亂射。
夏極就感覺這好像是一隻無頭蒼蠅。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凝神閉目,右手雙指並起,一點虛空。
心神為硃砂墨,天地為黃符紙。
玄元七十二浮世的最後一張符的起手式,已經凝聚了天地的威能。
那幽藍更加恐懼了,幾乎是嚇瘋了,開始瘋狂撞擊,整個囚室都發出輕微的震盪。
夏極淡淡道:「再不停下,我就殺了你。」
那幽藍還是不停...
時而落地,膨脹成了一個藍色的小孩子,那孩子卻有着蒼老獵戶的臉龐,顯得不倫不類,然後喊着「我怕我怕」。
時而又化作婦人的模樣,尖叫着「跑,快跑,有妖怪」。
夏極大概明白。
這些妖魔不會說人話,唯一能學的只是它們殺死的人臨死前的幾句話而已,這和之前錦竹城見到的金屬邪佛一樣。
他站在幽藍光影之中。
等了片刻。
然後忽然,他把那黑鑰匙丟開了。
幽藍驟然回頭,直接向他撲去。
只是撲到一半,這幽藍好像察覺了什麼,又停下了,然後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化作一隻幽藍的小蟬,淒悽慘慘的低鳴着。
「果然,妖魔不會傷我的鐵律再次得到了驗證,即便是瘋了都不會傷我嗎?」
夏極嘆了口氣,忽然有些感慨。
滿城百姓無中生有,說三道四,嘲諷着自己是草包,用輿論逼迫着自己去殺寇去保護他們...
而這些小妖魔,卻是匍匐在自己身側,乖乖巧巧,即便再瘋狂再無法控制,也不會傷害他。
真是有些諷刺。
他蹲了下來。
看着那手指段兒大小的藍蟬正在地上痛苦地發出哀鳴。
夏極觀察了會,自喃道:「看來妖魔兵器的製造,也並不是什麼善方啊。」
同時,他伸出手指輕輕壓了壓那小
216.修煉正途,心有慈悲(感謝書友「syuico」的舵主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