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楚。」
夏極輕聲道:「你不需要太清楚。但你應該已經回憶起自己不止死一次了吧?
然而,你還好好地站在這裏。
每一次,我都能讓你重新復活,因為你是我的心魔,只要我心底生魔,你就可以復活,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徹底點燃了妖元的記憶。
它腦海之中,一幕又一幕的閃過愈發之多的事件。
驀然之間...
它如是呆住了。
因為這些事情太匪夷所思。
它自己都無法相信真的是自己做的嗎?
越是回想,便越是沉浸在對面前這位的深深敬畏中。
不死不滅的聖人心魔,這是宇宙之間多麼大,而又多麼恐怖的秘密。
要知道...
聖人登臨聖位,心魔怎麼可能還存在?
又有哪位聖人會容忍心底的瑕疵?
妖元忽然明白了,自己完完全全就是眼前這位操縱的一根提線,甚至被這一位已經操縱了數千年...
然而,這一位令它去做的事,卻也從未違逆它所思所想。
夢境中過了許久。
妖元走到夏極面前,以最深沉的莊重深深一拜,「多謝。」
夏極笑道:「謝我什麼。」
「多謝成全。」
夏極:「這一次事件過去,我會賜名於你。」
妖元愣了愣,它知道賜名意味着「主人只要不死,就會始終容忍甚至承認自己的存在」,它輕聲道:「謝主人。」
「帝子那邊,按我剛剛改了的計劃進行。」
「是,主人。」
妖元身影消失。
夏極也睜開了眼。
他正坐在九峰浮空島的一個宅院裏,壁爐的火燃燒着,窗外下着大雪,小克蘇魯靜靜站在他身後,雙手溫柔地為他捏着肩。
...
...
巨飛艇一路往東。
修士日常靜坐核陣里。
艇艙有着值守的修士,而帝子正站在大雪裏,他無法控制地去想像自己身後...那某一個艙房裏的那對狗男女究竟在做什麼。
但事實上,艙房裏什麼都沒發生。
道還真盤膝經過在艙房的蒲團上,正在閉目修行。
小青牛也不得不跟着修行。
它裝模作樣地坐在這聖潔魔動身側的蒲團上,盤膝,打坐,一副仙人該有的模樣。
這修道的日子是真的枯燥無趣...不僅如此,它還要表現的很開心的模樣。
它已經已經腦補了今後的日常:
那是一個仙氣繚繞的山洞。
它和絕美的魔動身為道侶,共處一室,然後道還真每次修煉便是三年五載,自己也只能跟着修煉三年五載,等到時間到了,同時開眼,彼此呼喚一聲對方名字,然後緊接着便是互相討論,交流一下心得,看看是否存在心魔隱患什麼的,緊接着就是繼續修煉。
一直...
持續數百年,上千年。
這就好像一對情侶在自習室里。
兩人埋頭寫作業。
一寫就是幾年,甚至幾十年,寫到累了然後彼此交流經驗,討論下錯題集,然後繼續。
小青牛淚流滿面,他就是饞身子而已,不想寫作業啊。
簡直是噩夢啊好不好。
忽的...
飛艇艙房的厚底玻璃窗外,一股墨汁般的海浪從船首外約莫千餘米處驟地掀起,又遠遠拍打了過來。
啪!!
浪尖如手拍在飛艇上,核陣運轉,一道無形的圓形風膜生出,那浪濤便是往即便分開了。
只不過即便如此,也足以讓人警惕了,要知道這裏可是數百米的高空,什麼樣的水浪才能打到這裏?
小青牛不敢先睜開眼,繼續維持本心進行着修煉,和魔動在一起就是需要這樣,就算是世界毀滅,也不能被打擾修道。
誰先睜眼誰就是易被外物所動,道心不穩。
果然,道還真也沒睜眼。
只是她開口道:「無心,你的心亂了一拍
432.墮落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