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於是想了想,決定繼續睡。
她張開眼,看着天穹
忽的還是懷念以前在王都的日子,好歹還能去吃個麵條,還能在自己徒兒船上蹭個瓜子,太累了,現在真是太累了,她本就還未成為仙人,只是憑藉這覺醒的誅仙四劍跑過去質問徒兒為啥變成了妖皇,如今可謂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正想着的時候,月色忽的被擋住了。
她眼睛一亮,是鳥!!
這是送上門的食物。
不對,這鳥很大,是不是可以帶着她們離開。
於是,她立刻一個翻身而去,拔出一把絕仙劍,灌輸體內保留了十八年的靈氣,「嗖」地一聲往頭頂的鳥丟去。
劍顯萬千,宛如一道鋼鐵劍刃漩渦,將那天空的鳥影瞬間籠罩。
當!!
絕仙劍飛到一半,忽的停下,扭頭又倒插了回來,插在泥土裏。
蕭櫻撫了撫眼鏡,什麼情況?!一隻鳥都能把自己近乎道藏層次的寶物給打回來?
「不對,是我的靈氣被斬斷了,被鎮壓了是仙人天啊,早知道奇獸才是好坐騎啊。」
蕭櫻明白了,頓時仰頭大喊:「道友,道友,救個命!」
刑天聽到聲音,一個鯉魚打挺躍起,高喊道:「道友,這位是絕教教主,你能碰上,這可是大機緣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蕭櫻詫異地看了一眼刑天,這小伙還是很機靈的嘛。
果然
那天空的黑影慢慢落下,卻是一隻金翅大鵬,因為此處弱海鎮壓一切氣,所以三人只認為這是仙獸,都是嘖嘖稱奇。
刑天暗暗點頭:「這鳥可真大。」
蕭櫻覺得自己要有些高人風範,於是負手不言不語,但心底卻想着如此巨大之鳥,若能騎着,那可真是整個南海都能去,不如打個劫?
夸父在樹下奄奄一息,卻也投來了目光。
夏極此時坐着金翅大鵬,看着獸皮眼鏡娘與獸皮道痴雙目幽幽地盯着自己的鳥忍不住無語。
大鵬也有些無語。
吾皇要來救的都是什麼人啊。
蕭櫻對刑天使了個眼色,然後特有范兒地昂首而立,緩緩拭擦了一下那絕仙劍,然後屈指一彈,那絕仙劍幻化萬千劍鳴,便是落入了白金劍匣。
她現在可是絕教教主,得有范兒。
夏極看的好笑。
刑天上前道:「這位乃是絕教教主轉世,通天教母,不知道友洞府何處?」
夏極瞥了眼鏡娘一眼,陳舊的靴子套着纖細的小足,長腿往上如玉筍入了獸皮鋸齒裙裾里,似是黑紋虎皮的裹胸上接縮骨,鼻樑高聳架着眼鏡,雙眸正強行淡定。
他心底抱着調戲的念頭,抱了抱拳道:「在下廣成子,一直在南海潛修,今日心潮澎湃,這才帶着徒兒在海上巡遊不知通天教母來南海,又欲如何?」
三人明顯能感受到此人身上的仙氣,確是仙人無疑,加上此人威武不凡,相貌堂堂,這軀體,這面容,簡直是天生神靈,根本不可能是妖邪之輩。
仙妖不兩立,於是刑天定了心,開口嘆息道:「不瞞道友,妖皇乃是教母今世弟子,教母便是出山來清理門戶,只可惜妖魔狡猾,竟然將吾等引入南海弱水,得進而不得出,法寶皆是無用,實在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啊」
夏極聽了這話,頓時明白前因後果了,感情是迷路了,跑到南海弱水,飛的進來,飛不出去啊。
難怪之前在人間時沒聽到過蕭櫻的消息,後來仙妖大戰也沒看到蕭櫻的影子,感情是一直迷路在島上啊,這也真是太逗比了吧?
於是,他道:「妖皇是真可怕,實不相瞞,在下也是因為妖皇出世,統帥四海,所以一直不敢外出,所以清心寡欲,留在深海修煉。」
蕭櫻急忙拍着胸脯道:「帶我出去,我來教訓我那徒兒!哎?你在看什麼?」
夏極看了看,她根本就是飛機場
這麼逗了逗,他也覺得有趣,想着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道:「我這位弟子每次只能載兩人,教母先來吧。」
蕭櫻想想,便是道了聲謝謝。
刑天一抬手,警惕道:「且慢!我先來。」
夏極無所謂,本來他就沒準備使壞。
於是載着刑天,便是飛出了南海邊界,期間,刑天一直繃緊着身子,很緊張,到了邊界,他才放鬆下來,縱身飛到弱水邊界的一座島上,抱拳道:「多謝廣成子道友。」
隨後,夏極又載着夸父出去了。
最後,他再次來到島嶼上,蕭櫻跨坐在前面,她已經稍稍放鬆了,「廣成子道友不如隨我們一起回九峰。」
夏極搖搖頭:「我一心修道,不願外出。」
蕭櫻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句「哦」,然後就把聊天給殺死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位廣成子道友有些熟悉的感覺,於是又問,「我見過道友麼?為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夏極笑笑:「同在天涯,總歸是有些似曾相識吧。」
他想起從前在王都,還曾踩踏在這女子背上,又曾一起吃麵條,一起啃糖葫蘆,一個喊着「我乃戮妖劍聖」,一個喊着「我是戮妖劍聖的師父」,那般的生活可真是回憶了
一瞬間,他腦海里閃過了許多畫面,這些畫面閃回又消失。
不知不覺,大鵬已經飛至了南海邊緣。
夏極指指遠處島嶼,「再見了,蕭櫻。」
蕭櫻面露喜色,靈氣在慢慢恢復,她御劍直接飛向了那島嶼,待到落下看到刑天和夸父都在,才忍不住道:「那位廣成子可真是個好人啊」
話說到一半,她忽的頓住了。
等等
好像從頭到尾沒有人說自己是蕭櫻吧?
那位廣成子是如何知道的?
「他是」
她急忙回頭看向南方,但金翅大鵬飛行極快,哪裏還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