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小祖宗!」
寒殊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何孤。心中一陣不明覺厲,何二小祖宗是什麼?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何兄,寒殊以後跟你混了。在聖閣學習期間,許多事情還望你多照應。」
對寒殊而言,何孤是什麼人不重要,至於背後有什麼身世……只要不是個蠢人基本都能看出來。能來到這五國第一學府,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雖然看何孤的穿着打扮略顯寒顫了些,但沒準人家是微服私訪呢?
莫說寒殊這一幅白臉傻書生氣質。遇事急躁又不善變通。可事實上寒殊是個相當聰明的人。什麼人值得深交,什麼人不值得,他心裏始終有一條黑白界限。何孤在寒殊心裏是黑是白,結果很明顯。
何孤狐疑笑笑:「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這樣答應做我小弟。會不會太草率了點?」
「小殊交友注重為人。何兄俠膽心腸,讓小殊頗為佩服。」
何孤露出讚賞的目光:「恩,小伙子有前途。你雖然比我年長,可咱以後各論各的,你管我叫哥,我管你叫弟。」
寒殊點頭:「甚好。」
何孤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的腎向來不錯。我的二弟大如蘿蔔。」
寒殊:「……」
至此,何孤與寒殊,這兩個史上最強插班生強強聯手,建立起深厚的友誼。二人生活在同一間屋子裏,坐在一張床上打坐修行,不可謂不基情。
連樓下的老媽子都對何孤有些刮目相看起來。
睡仙閣里的每一個人的身份她都知曉。自然也知道何孤是什麼身份。
這是老林家遺落世俗十八年的嫡子,不僅缺乏教養,又一身痞氣。
相比這裏諸多有着強勢背景,受到極高教養的公子爺。倒是何孤這一介潑皮,三言兩語就把許多人爭的不可開交的「床上疑難問題」給解決了。
夜半時分,老媽子為睡仙閣的所有學員進行初始任務評級。目光微微在四十八號房那欄頓了一頓,寫上了一個「優」字。
一入聖閣深似海,剛來到這裏的學員,絕技不會想到區區一張床榻,也能成為聖閣衡量學員素質的考評之一。
……
「何兄……我這麼覺着有點冷啊。」
雖說何孤與寒殊都沒挨着地,可時間才到五更。兩人皆是凍的不行。一時間要適應北極南寒木,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這些都是聖閣試煉。別小看這區區一張床,裏面學問大着呢。如果不想繼續晚上挨凍,得想辦法早日通過試煉。晉升到後幾座山峰去。」
寒殊疑惑:「什麼聖閣試煉,我怎麼不知道?」
何孤無語的晃了晃入學手冊:「上面都寫着呢,還有各種提示。不過我想基本上應該沒幾個人關心,乖乖去看這些鐵則細規。其實這上面都是滿滿的攻略。」
寒殊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一切都是聖閣的考驗。」
「不錯。我們雖然名義上入了聖閣,但事實上還並非聖閣的正式弟子。現在的一切試煉都是在考驗我們是否有資格,繼續留在這五國第一學府。」
「那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寒殊摸了摸下巴沉思,覺得事情有些複雜。
「還記得老媽子說過麼,聖閣一草一木皆是緣,是睡是醒皆可修。依聖閣的尿性,我們干坐着等導師過來上課八成一輩子也走不出這二指峰。機緣是自己找的。聖閣中處處都是機緣,很有可能安排了許多不為人知的造化。」
何孤頓了頓,說道:「比如你可能無意間幫了一個老嫗的忙,結果那老嫗的真實身份是三指峰某個導師的親媽。然後你就直接晉升了。」
「臥槽,這也行?」
「這五國第一學府,妖孽奇葩輩出,什麼事做不出。」何孤嘆了口氣。有種被百曉生坑了的感覺。六指峰……這得完成聖閣多少試煉,尋盡多少機緣造化才能走到頭呀?
「走吧。」
何孤抖了抖寒的發僵的身子,躍下床榻。
「去哪兒?」
「隨我一起尋造化去。」
……
天剛微微亮,二人在樓底老媽子怪異的目光下走出睡仙閣。兜兜轉轉,結果連根毛的任務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