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妻子還差點兒因為女兒的死,而跟着去了,他就無法原諒女兒這四年的了無音訊。
安小兔咬緊了蒼白的唇,眼淚不停地掉落下來,沒有替自己做任何辯解或者解釋。
這一巴掌,是她應該承受的,讓生她、養育她成人的父母以為她死了,這些年一直活在痛苦中。
跟着,她緩緩在安父面前跪了下來。
「爸,對不起。」她哭着說道。
小安年不知道母親為什麼給外公跪下來,而且還哭了,他看得心裏很難受,也跟着跪了下來,默默地掉着眼淚。
「安年,到外公這裏來。」安父擠出一絲笑容對小傢伙招了招手。
他一直都很疼愛這個外孫,視為女兒生命的延續。
「寶貝兒,站起來。」安小兔捨不得兒子跟自己跪着,哽咽說道,「是媽咪做錯事惹你外公生氣了。」
小安年卻緊緊抱着她的手臂,大聲哭喊着不肯起來。
一雙淚眼用力瞪着安父:他以後不要喜歡外公了,外公打媽咪,還把媽咪弄哭了,他以後要討厭外公。
就算媽咪做錯事了,可是媽咪已經道歉了,為什麼還要打媽咪。
看着安小兔紅腫的臉頰,又想到翊笙說她身體不好的話,小安年哭得更凶了,完全停不下來。
即使如此,安父也沒有讓安小兔站起來。
唐聿城站在一旁,微眯着一雙冷眸,望着安小兔那紅腫的臉頰,感覺心臟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抓着,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雙手用力攥緊成拳頭,卻抿着薄唇沒有說話。
「小兔,你先起來再說話。」安母見丈夫無動於衷,便走上前去扶安小兔起來。
可安小兔卻不肯起來,執意跪着不動。
「安邵華,你倒是給老娘說句話!」安母氣得大罵道。
「這事你少插手,就讓她跪着。」安父像是鐵了心,聲音冰冷說道。
跪在安小兔身旁的小安年聽他這麼一說,心裏更加討厭安父了,一雙淚眼求住地望着唐聿城,仿佛在求他替他媽咪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