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屋檐下抽電子煙。
陶如墨在屋內咳嗽一聲,屋外的畢湘茹聽見了,趕緊滅掉煙。
她將電子煙收起來,回頭時,就看到陶如墨站在身後,正在盯着她手裏的煙。
畢湘茹以為她是介意,忙說:「我看你在裏面休息,就沒在裏面抽。」她伸手貼在陶如墨腹部,笑得非常慈善,「抽煙對孩子的發育可不好,你們家秦楚現在也戒煙了吧?」
「嗯,全家戒煙,朋友來了,也都得躲起來抽。」陶如墨忽然問畢湘茹:「您一直都會抽煙麼?」
畢湘茹愣了一下,「你不記得了...」她搖搖頭,才說道:「倒也不是,我是七年前,開始學會抽煙的。」
七年前,那是個很微妙的年限。
七年前,她跳海輕聲了。
畢湘茹抽象,是因為她去世的原因麼?
陶如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又問畢湘茹:「怎麼突然碰這個?抽煙傷身,電子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畢湘茹不願詳細解釋,只含糊其辭地說了句:「那段時間心煩,抽煙解解壓。」
如果心裏沒有埋下那顆懷疑的種子,陶如墨聽見畢湘茹這話,只會以為畢湘茹是因為當年她跳海輕生後,心情陰鬱,所以抽煙解壓。
可她偏偏對畢湘茹有所懷疑,甚至在心裏給畢湘茹釘上了『兇手』的罪名,因此,聽到畢湘茹這句話後,陶如墨的第一反應竟然是——
因為親手活埋了自己的女兒,心裏有愧,又無處述說,只能抽煙排解壓力。
「還是少抽些吧。」想到什麼,陶如墨望着畢湘茹,說:「對了陶夫人,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要麻煩你。」
「嗯,什麼?」
畢湘茹有些驚訝,好奇自己能幫陶如墨什麼忙。
陶如墨則說:「這不是秦楚生日要到了麼,他呢,特別想看我單獨為他跳一支體操舞。嗚,他說,我奧運會比賽時穿得那套衣服,最漂亮。」
畢湘茹忍着笑說:「所以你今天是來取當年那套表演服的?」
「嗯,還在麼?」
畢湘茹對上陶如墨那期待又試探的目光,心裏一軟,笑着點了頭。「當然還在,當年你用過的那些東西,我都給你收着。跟我上樓來吧。」
畢湘茹帶陶如墨上了樓,徑直去了衣帽間。
他們家有一間寬敞的衣帽間。
不過,在見識了秦楚那狗東西的衣帽間後,再看陶家這四十多平米大的衣帽間,陶如墨就不覺得奢華了。這衣帽間內,存放的多是畢湘茹自己的衣服與珍貴的首飾。
而陶如煙跟陶如墨的東西,一般都放在自己房間裏內。不過,陶如墨當年參賽的那些比賽服,卻被畢湘茹以收藏的名義,裝進了衣帽間的柜子裏。
這衣帽間,陶如墨以前來過無數回,衣帽間的格局還跟當年一樣,沒有什麼變化,除了...首飾櫃保險箱又大了一個號。
陶如墨在畢湘茹的帶領下參觀起衣帽間來,沒有人注意到,她脖子上那枚吊墜,此刻卻亮起了微暗的光。
tony的車內,冷清歡通過陶如墨身上隱形監控器傳來的攝影畫面,定格了那個保險柜的樣子,將其放大。
畢湘茹找到她奧運會現場穿的那套衣服,遞給陶如墨。「你看看,還嶄新的呢。」
陶如墨抱着衣服,走到鏡子前面,將衣服放在身前比了比,並不急着試穿,也不說離開。直到耳朵裏面,迷你通話器裏面,響起冷清歡的聲音,她說:「行了,接下來的交給我。」
陶如墨這才笑着回頭,拎着那件表演服對畢湘茹說:「那我就把它帶走了。」
「嗯,好。」
畢湘茹與陶如墨一同下樓,畢湘茹開始和做飯阿姨一起準備晚飯,陶如墨就坐在沙發上看動物紀錄片。
於此同時,tony黑掉了整個端陽府小區內的監控視頻,冷清歡從陶家後院潛入陶家。
青天白日,冷清歡雙手戴着具有粘附的手套,像一隻靈活的壁虎,從後院的牆上爬到三樓的衣帽間。冷清歡進入衣帽間後,蹲在那密碼箱前。
這密碼櫃是最原始的那種機械密碼,還是沒有鎖孔的那種。
除非輸對密碼,不然沒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