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涔涔。
陶如墨的眼神有些呆,就像是一個木頭人。
她假設過許多真相。
也許,當年秦楚的確就是個紈絝,看陶如陌漂亮,就動了邪念。
也許,秦楚是被人下了藥,被迫傷害了陶如陌。
...
她設想了各種可能,就是沒有猜到,真相竟然這樣的令人唏噓。除了一句天意弄人,陶如陌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件事。
「那...後來呢?」也許是沒有那時候的記憶吧,陶如墨體會不到當時的心碎,但心裏始終沉悶。
秦楚取了幾張紙巾,胡亂地把眼淚擦掉,又擦乾淨鼻涕,鼻音很濃地說道:「我聽律二說,當你養母畢湘茹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你臉蛋煞白的躺在地上,不言不語,只是不停地落淚。而我,因為發病,已經暈倒過去。」
「當時我母親也在,我大伯便假惺惺為我辯護,說是你勾引的我。就那樣,陶家大女兒,剛獲得了奧運會藝術體操冠軍的陶如陌是個道德敗壞的壞女孩的消息,不脛而走。」
「而我,也被我師父他們帶走,被送回了療養地。治病期間,我徹底與外界失去了所有聯繫。」
「這期間,我的人一直都在留意你的一舉一動。等我病癒,被允許回國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你的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短短數月,你被陶家趕出家門,回到生父身邊。而你的生父,他為了救滿車的乘客,竟選擇犧牲自己去保護他們。」
「血液這東西,真的很神奇。你父親是個至純至善的人,你也是。」墨培安主動搶走炸彈跳出公交車,以身殉職的行為,與陶如陌在得知自己的血液可以救一個陌生人時,主動讓醫生抽她血液的做法,是多麼的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