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
王化澄猛地站了起來,大喝一聲「好!」
劉延光也站了起來,臉上憋得血紅,大聲問道:「秦昭小兒是逃了還是被抓住了?」
斥候半跪在地上,愣了一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何升也興奮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你個斥候怎地如此愚笨?你就說秦昭小兒現在如何了?」
丁魁楚鼓勵地看着自己的斥候,點頭說道:「你說,不要怕!這些高官都是自己人,你說秦昭現在怎樣了。」
斥侯官臉漲得通紅,最後答道:「秦昭小兒現在…沒怎麼樣…」
何存志猛地一拍大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像一個女人一樣咯咯大笑了幾聲,說道:「那就是被俘虜了!」
丁魁楚也哈哈大笑,撫須不語。
王化澄搖頭嘆息了一句,說道:「想不到此子也有今日!」
眾人正在那裏興奮,斥候卻整個人不自在起來。
自己沒說什麼啊,怎麼這些大佬們一個個就誤會秦昭被俘虜了。
看他們的興奮勁,這讓人如何解釋?
斥候想了好久,最後還是覺得無論如何該說清楚。他拍了拍左邊一個小斥候的肩膀,說道:「柱子!你來說!」
所有高官聽到這話,都面露笑容,笑吟吟地看着地上的柱子。
丁魁楚笑道:「柱子!你慢慢說!不急!」
那個柱子吞了口口水,最後無奈地說道:「諸位老爺!柱子有罪!柱子在戰場外面的小山坡上看得清清楚楚,秦昭小兒的效命團用沖天火箭殺敵,又有鳥銃集火攻擊,打死了壩頭匪大頭領,把壩頭匪四千人打得潰不成軍。」
「效命團撲了過去,在荒野里追殺潰敗的壩頭匪,那場面血腥極了。」
柱子的話一說完,兩廣總督衙門大堂里剎那間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所有的官員都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地面上的斥候。
我的耳朵是正常的吧?
丁魁楚臉上猛地漲紅了,怒視着地面上的柱子,喝道:「你再說一遍!」
地面上的柱子無奈說道:「諸位老爺!秦昭的效命團用火箭和鳥銃打敗了壩頭匪,打死了壩頭匪大頭領,我們過來報信時候,效命團正在追殺壩頭匪。」
王化澄猛地站了起來,怒喝道:「這不可能!」
丁魁楚整個人剎那間像是老了十歲,無奈地倒在了沙發上。
劉延光和何存志對視了一眼,嘴巴張得好大,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何升猛地站了起來,怒視着地上的柱子。
好久,他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此子竟如此彪悍,竟能陣斬劈開天?」
王化澄喝道:「斥候總旗,你看到的和柱子看到的可是一樣。」
三個斥候中的領頭者半跪地答道:「標下看的確如柱子所說,沒有出入。」
王化澄這才恍惚起來,詫異地看了一眼丁魁楚,又看了看周圍的官員們。
所有坐在大堂中的官員們,一個個全都是如墜夢幻,沒有一個說得出話來。二十多人都把嘴巴張成圓型,都能夠從嘴裏放進一個雞蛋。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官員們才察覺到自己失態,開始嘈雜地交頭接耳起來。秦昭打敗壩頭匪,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驚悚了。
丁魁楚坐着坐着,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狼狽地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猛地喝了一口水。
舒展了一下喉嚨,他無奈地說道:「此子羽翼已成,吾不能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