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聞聽白雪峰之言,紛紛讚嘆他心思縝密,處事周全。察納雅言、集思廣益之後,眾人商榷了一個折衷的辦法, 由智善禪師當眾宣讀法相的惡行,將他廢去武功,禁錮少林,永遠不得踏出外界半步。
施刑完畢,法相環眼睚眥,對智善禪師說道:「智善,成王敗寇,我落在你的手中,已然無話可說。但是你們這些個所謂的正道人士,放任惡賊為禍江湖,竟然在這裏對老衲橫加指責,簡直是令人齒冷。」
眾人聽了法相的話,均感到莫名其妙,一頭霧水。他們打破砂鍋問到底,欲從法相的口中探出實情。哪知法相卻自此緘言閉口,狂笑不已。
袁英武悄來喚來慧覺,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慧覺心領神會,他對群雄說道:「請各位英位暫時下去奉茶歇息,待吉時開始,再到大雄寶殿,瞻觀儀式。」
眾人走散之後,袁英武對法相說道:「法相,這裏只有眾位大師、我還有白大俠,你有話不妨直言。」
法相冷笑一聲,對袁英武說道:「臭小子,我對你說,你能作得了少林寺方丈的主嗎?」說罷,他一臉蔑視的移過身去,對慧覺說道:「當初,老衲就看你順眼,沒想到真成了氣候,讓你接任了少林的方丈,真是造化弄人。」
慧覺聽了雙掌合十,對法相說道:「法相師叔,弟子資質愚鈍,實不堪當住持大任。」法相聞聽冷笑道:「你說這些個屁話有何用?接任大典馬上就要開始,難道你還能推脫讓位不成?」
慧覺聽了他的話,不覺感到語塞。法相告訴他,他知道一件秘密,只要放他一條生路,就可以向眾人和盤托出。白雪峰聳肩冷笑道:「法相,難道僅憑着你的三言兩語,就可以讓我們輕易將你放了嗎?」
法相不緊不慢,當着白雪峰的面,講出了氣球護體神功。白雪峰聽了之後,臉上的神情為之一變。自從李全發被殺之後,秘籍消失,兇手隱跡藏形。他苦苦追查了將近一年,始終沒有任何頭緒。如今法相突然說出護體神功,怎能不令白雪峰情緒激動?
他一把扼住法相的手腕,對他說道:「你怎麼知道護體神功?李全發是不是你殺的?」法相嘿嘿冷笑數聲,對白雪峰說道:「你這是在求人問話嗎?倒像是在審問犯人。若要以武犯橫,老衲一字都不會說。」
事關李全發,白雪峰一改往日的冷峻,徑向智善禪師走去,懇請他能寬宥法相。智善禪師詢問慧覺和眾位師弟的意見。他們認為雖然白雪峰威名遠播,按理少林應該給他幾分薄面。然而法相窮凶極惡,倘若放他出去,難免又要與匪類勾結,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袁英武對眾僧說道:「各位大師請放心,魏忠賢看中的是法相的一身武功,如今他武功盡失,對魏忠賢沒有利用價值。說不定,為掩蓋惡行,還會對他趕盡殺絕。」
此言一出,法相眉頭緊皺、陷入沉思。誠然,袁英武之言,絕非危言聳聽,自己已經行同廢人。莫說崔呈秀,就是那個朱公子,也會百般加害,欲置他於死地。
想到這裏,法相把心一橫,對白雪峰說道:「白雪峰,只要你肯幫我手刃了這個惡賊,老衲就是在關在暗無天日的牢底,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不過此人地位顯赫,就怕你不敢他分毫。」
白雪峰拔劍在手,對法相說道:「就是大內禁宮,老夫也要闖它一闖。你快說,此人是誰?」法相遂將朱公子的名號和府邸說出,白雪峰聽了劍眉倒豎,誓要為李全發討回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