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個個渾身的肌肉,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些人目光銳利如刀,一刀一刀地剜過來,頗具威力。
像是一條街都是一條心的。
沿街兩側都是「黑商販」的既視感。
——這條街上的人,有原住民,亦有外來者。原住民是沒有搬走,但祖上就是搞江湖行當的,規矩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外來者都是以前犯了事、在外面待不下去的,進街之前就要簽合約,必須守規矩。
他們在街上明爭暗鬥,可是,面對外人的心態卻很統一——
一致對外。
這條街就是他們的容身之所,哪裏輪得着外來者侵犯或挑釁的。
直播間
……
意外接意外,直播間現在亂成一團。
但是,熱度持續攀升是毋庸置疑的。
絡腮鬍子掃了一圈街上的人,忽然就來了底氣,「入鄉隨俗,按規矩辦事。你既然打了我,這事就不能算完。」
他跟人使了個眼色。
當即,有兩個人迅速上了門外的兩輛車,然後發動引擎,開着車,一前一後地將他們這輛越野車別在中間。
「正好。」司笙往後倚着車門,微微側首,瞥了眼副駕駛車門上的血跡,不緊不慢道,「你髒了我的車,我需要賠款。」
爾後一揚眉,她輕描淡寫地補充,「把人叫過來吧。」
絡腮鬍子「……」
媽的這也太鎮定了。
不過——
她竟然知道是找街道管事的來調解。
「你去打電話。」絡腮鬍子吩咐身邊的人。
等他吩咐完,忽的聽到駕駛座上傳來關門的聲音。
眾人立即抬目看去。
「鍾鍾鍾——」
絡腮鬍子的手下中有人認出了鍾裕,眼睛倏地睜大,結結巴巴地出聲。
鍾裕繞過車頭,看了眼說話磕巴的年輕人,淡聲道「鍾裕。」
「……」
「……」
「……」
風過無聲,萬籟俱靜。
相較於擁有億萬粉絲的司笙,其實鍾裕的國民度更要高一點。
知道司笙的一般是年輕人、關注絡和八卦的。但是,知道鍾裕的人,範圍可就大了,上到耄耋老人,下到懂事孩童,只要是家裏有電視機或去過電影院的,基本都知道鍾裕這個人。
他國民度太廣了。
司笙掃視一眼就猜到,這裏面肯定有鍾裕的粉絲。只是礙於眼下尷尬的情況,沒一個敢上前的。
「司笙。」
鍾裕無視那一撥人,徑直走到司笙面前。
司笙莫名「怎麼?」
鍾裕問「餓了嗎?」
司笙「……」
真是太不給惡人街面子了。
她喜歡。
視線掃過周邊幾家店,鍾裕不緊不慢地說「這裏有幾家餐館。」
「隔壁家的餛飩很好吃。」先前認出鍾裕的那個年輕人弱弱地提醒道。
但是,凌西澤比較逆反,這時候開始找存在感,「我想吃燒餅。」
司笙掃了他一眼,「醒醒吧,我們沒錢。」
「你吃飯要錢?」凌西澤似乎很驚訝。
司笙「……」
艹。
盡打她的主意。
不過——
她在這條街吃飯,還真不用花錢。
「你想吃什麼?」司笙扭頭問鍾裕。
鍾裕想了兩秒,然後在那年輕粉絲期待的目光下,回答「餛飩。」
「行,」司笙點點頭,「那我跟西澤去買燒餅,買完後過來找你。」
「嗯。」
鍾裕頷首。
三個人當着這群虎視眈眈的人的面前,就這麼商量好了接下來的去處。
簡直把絡腮鬍子等人視作隱形人。
「你們——」
絡腮鬍子上前一步,想要攔住他們,給他們「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