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拍了拍手,往身後看了一眼,道:「迷路了。」
「……」
司風眠驚了驚。
他拿出一張摺疊的紙張,問:「你沒有拿地圖嗎?」
聽說,司笙從一位「熱心村民」那裏拿到了一疊的地圖,記錄着每一天迷宮村的路線。
因為要來這附近做調查,而迷宮村存在一定的危險性,所以這一份迷宮村路線是共享的。
——按理來說,以防萬一,人手一份才對。
「被偷了。」蕭逆皺起眉心。
「啊?」
司風眠震驚地眨眼。
是「被偷」,而不是「丟了」。這兩個形容,可謂是千差萬別。
瞥見司風眠的表情,蕭逆挑了下眉,解釋:「放外套里的,進去後搬東西,嫌熱就把外套脫了。後來一看,地圖沒了。」
「是有人故意拿了你的?」司風眠問。
「嗯。」
蕭逆點頭。
他口袋裏還放了一張紙幣。
紙幣在,地圖沒了。
如果是「丟了」,那就是一起沒了。可是,紙巾在這裏,地圖只能是「被偷了」。
原本還挺放鬆的司風眠,一聽到蕭逆的肯定回答,頓時又繃緊神經,他問:「有懷疑對象嗎?」
蕭逆眉目輕擰,沒有說話。
司風眠眼明心亮,倏然往前一湊,神神秘秘地問:「誰?」
看到司風眠湊到跟前來的那張臉,蕭逆往後傾了傾,拉開了一點距離,又按着司風眠腦袋往前推了推。
蕭逆:「不確定。」
「你說一下你的猜測。」司風眠便道。
蕭逆斜了他一眼。
然後,說了下他出現在圍牆之上的原因。
外援組跟昨天一樣,拿着設備來這裏進行實地考察。
——不過,昨天是他們自己願意的,今天則是司笙逼迫的。
早上五點,第三陣營就「敲鑼打鼓,鞭炮齊天」,除了司風眠這個被敲暈的,估計三個陣營的都被吵醒了。
蕭逆當時湊過去一看,發現是司笙的手下正在用另類的方式叫外援組起床。外援組那些個書生,昨晚被各種破事折騰得半夜才睡,剛合眼沒多久又被噪音吵醒,個個形象全無,擱帳篷外怒罵。
操天操地的。
可,硬是沒人搭理他們。
等他們被噪音吵得徹底清醒後,司笙的手下就催着他們行動——來迷宮村考察。
他們只得被趕着走。
從頭到尾,司笙都沒現身。
蕭逆從丁鏡那裏得到任務,跟着外援組一起來到迷宮村,幫着搬點東西、打打下手之類的,主要的目的還是在於觀察外援組這些人的情況。
那個偷地圖的,大概是意識到蕭逆的目的,所以才趁亂將蕭逆的地圖偷走了。
「然後呢?」司風眠抿了下唇,連忙追問。
稍作停頓,蕭逆問:「你還記得唐一麼?」
「嗯。」司風眠點頭,「昨天就試探出他。」
「他跟一個人領了一個任務,兩個人一起行動。我在後面跟着他。」蕭逆說,「沒走多遠,他的同伴就腹痛,讓他一個人先走了。」
司風眠忙問,「他發現你了?」
「應該。」蕭逆沉吟了下,「自我開始跟着他一個人後,他就有意無意地繞暈我,一些路線重複走了很多遍,好像知道我沒有地圖一樣。」
「然後你就被他給繞的迷路了?」
「……」
蕭逆臉色有點臭。
悻悻地摸了下鼻尖,司風眠輕咳一聲,問:「他人呢?」
「……跟丟了。」蕭逆臉色更臭了。
他的記憶力還行,但遭不住這種「繞路」,何況唐一非常有耐心,花了最起碼一個小時來繞他。
之後,確定他「迷路」後,唐一就甩開了他。
蕭逆沒有辦法,只能靠「站得高,看得遠」的蠢辦法,直接爬上牆看地形,結果一爬上來,就見到司風眠跟個悶木頭似的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