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喻立洋朝他的長大腿走近幾步,微微仰起頭來,「你為什麼不跟你姐聊天?」
「……」
蕭逆輕輕蹙起眉。
喻立洋騰出一隻手,拽了拽蕭逆的襯衫衣擺,提醒道:「同樣是弟弟,司風眠跟她親近多了。」
又不是親的……
在心裏反駁一聲,蕭逆不爽地問他,「有你什麼事?」
「知道為什麼,司風眠能有那麼多朋友,而你沒有嗎?」喻立洋一副小大人模樣,兩道眉頭髮愁地擰起來,學着喻外公說話時的腔調,一板一眼地教育道,「就是因為你不會說話。」
小孩不懂事,學起來倒有一套。
低頭盯着他,蕭逆把一隻手伸過去,手心向上,五指張開。
他略微挑釁地說:「先數數你的朋友。」
喻立洋被戳到痛處,眼睛登時圓了幾分,腮幫子鼓了鼓,不怎麼服氣地盯着蕭逆。
然後,他拽着衣擺的動作一松,抓住蕭逆一根食指,往掌心裏一推,收攏。
他脆生生地說:「蕭逆。」
「1個。」
蕭逆懶懶垂眼,給他報數。
喻立洋咬牙,氣鼓鼓地瞪他。
蕭逆視若空氣。
很快的,喻立洋又掰着蕭逆一根手指往裏推,有點底氣不足地說:「蕭逆。」
「……」
蕭逆沒說話。
「蕭逆。」
喻立洋又拽住他第三根手指。
將手指掙脫出來,蕭逆手掌一翻,直接扣在他腦袋上。
因為一隻手要抱着霜眉,喻立洋只能騰出一隻手來扒拉他,結果當然是,扒拉來扒拉去,蕭逆的手掌紋絲不動。
「半斤八兩。」
蕭逆嗤笑一聲,將手給收回來。
喻立洋不甘心,「再給我十年時間——」
「你照樣沒朋友。」
蕭逆涼颼颼地扔下一句話。
「……」
喻立洋小朋友被蕭逆的殘忍預言驚得無話可說。
「蕭逆,司風眠有爸有媽的,你什麼都沒有。」喻立洋找到反擊的方式,說起話來童言無忌,「這個姐姐被搶走,你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
蕭逆黑着臉,把他扔出廚房。
喻立洋剛一站穩,廚房就被「嘭」地一下關上了。
「你動他廚房啦?」
發現這一異樣的司風眠,好奇地詢問道。
瞬間將所有小情緒悉數收回,喻立洋看了他一眼,表情又冷又酷,「沒有。」
說完,他就摟着霜眉,跨着小短腿,走去蕭逆臥室。
拒絕跟司風眠交流。
「……」
司風眠莫名其妙。
司笙單手支頤,瞧了眼喻立洋的背影,欲要探究那抹熟悉感從何而來,偏一深想,卻找不到具體答案。
罷了。
往後一倒,司笙打開一袋從司風眠購物袋裏找到的薯片,往蕭逆臥室門口睇了一眼,「他爸媽什麼情況?」
剛剛司風眠的解釋里,只說喻立洋跟着外公住,外公不在家,所以才將喻立洋扔給蕭逆。
沒提及喻立洋的爸媽。
「聽說是單親家庭。」司風眠道,「父親不知道是誰,母親是個記者,常年在國外,很少回來。」
「國外?」
「嗯,央媒的前線記者。」
「哦。」
司笙略一頷首。
官媒的戰地記者……來頭還不小。
吃了塊薯片,司笙隨口問:「他外公呢?」
「蕭逆說,是個老刑警。」司風眠解釋,「最近遇到個什麼案件,所以沒空照顧喻立洋。」
司笙「嗯」了一聲。
這時,廚房門被拉開,蕭逆走出來。
「醬油在——」
話說到一半,蕭逆的視線落到司笙手中薯片上,爾後擰起眉頭看向司風眠,眼風裏儘是審視意味。
「醬油在我這兒!」
頗為心虛的司風眠立馬接過話,從購物袋裏翻找到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