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理的,也有那胡攪蠻纏,不講理的。遇到那不講理的,死了狗賴你,我們賣房子都未必夠賠的,你還是老實的在單位呆着吧。」
言肅又撓了撓頭,「你說的也是。昨天有個老頭到局裏來上訪,說是種雞在老趙的獸藥店解剖,診斷是新城疫。回去用藥三天,雞還是死了一千多隻,找老趙賠償。老趙要把藥錢退給他,可老頭不干,說自己養的是種雞,在那算這雞生蛋,蛋生雞的,開口要一萬。」
李冬梅一挑眉,「這怎麼跟阿凡提吃三個雞蛋,餐館老闆要三百塊的故事似的。」
「老趙不可能賠他一萬。」言肅說道,「老頭在獸藥店鬧了兩天,昨天老趙藥店沒敢開門,老頭就到局裏來上訪來了。」
李冬梅問道:「這事兒怎麼解決?」
言肅一臉無奈:「我都跟老頭說,新城疫病死率高,這是正常的。可老頭不講理,局裏建議他到法院起訴了。」
李冬梅皺了皺眉:「老趙可真夠倒霉的,新城疫得上,全死都是有可能的。」
言肅說道:「這就看當初話是怎麼說的了,如果老趙當時把病症說得重些,告訴對方能保住一半就不錯了,也不至於會這樣。」
李冬梅嘀咕道:「老趙就是太實在了。他退休金有七千了吧?兩口子加一起一萬多塊呢,還開什麼獸藥店啊。」
「還不是兒子不省心。」言肅解釋道,「他家趙平原來倒騰童裝,錢沒掙着,媳婦兒倒是換了個新的。頭一個媳婦生的那個小小子,老趙兩口子給帶着呢。兒子不靠譜,老趙不得合計着給孫子攢倆錢。」
李冬梅把燉好的排骨盛到盤子裏,「老趙兩口子那麼老實厚道,怎麼養了這麼個兒子。」
言肅接過盤子,感慨道:「老來得子,慣的唄!」
言肅把菜放到餐桌上,走到言言房門口:「閨女,吃飯啦。」
「嗯,」言言實在不想起床,「你們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