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閉嘴,這個秘密所有人都發現了。」黑貓小聲回答道。
「牧師先生,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希望能與您探討關於聖術的話題。這個話題我比較感興趣。」
牧師猶豫着說:「其實……很多地方都有教堂的,你不一定非要來我這裏。」
「為什麼?」格雷的靈魂之火又是彎成了問號。
這個問題當然不會有答案。
離開的時候,牧師送了格雷一本聖經,並對他說:「聖靈在上。神學永無止境,其實身為神的僕人,我也不太懂,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自己從書里找答案,或者詢問其他牧師。千萬……別特意過來找我。」
「牧師先生真是個謙虛的人呀。」格雷由衷感嘆道。
「切。」這個切,是被格雷困在背後岔着兩條腿的黑貓發出的。
剛一踏出教堂,大門「咣」的一聲就關上了。關得很急,甚至還上了鎖。
格雷呆愣地回頭看着,問號都快彎成棒棒糖了。
十天的時間裏,格雷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忙着問為什麼。當然,最主要的遭殃對象肯定是黑貓。畢竟,格雷還沒膽子肥到對着所有人都亂說一通的地步。
同樣是十天,依琳的主要精力則放到了「準備工作」上。
除了趕路和少之又少的睡眠之外,她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了開會、寫信、談判。
「按照習俗,國王將親自主持祭典,在月底祭典結束之前他不可以離開都城。這是我們最後的時限。」
僅僅一千人的軍隊,卡斯帕伯爵麾下的三分之一,這樣的兵力,在國王面前肯定是不夠塞牙縫的。甚至當獲知卡斯帕伯爵只肯交出三分之一兵力的時候,隊伍中絕大多數人都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因為,在之前,他們已經想過無數的辦法,但都沒有獲得更多的支持。這一千軍力,極可能就是最終攤牌前他們所能獲得的所有兵力。
然而,身為貝希爾家的繼承人,依琳顯然不這麼想。這一千兵力,她有更大的用途。
卡斯帕伯爵的效忠被寫成信,寄往了公國的各個角落,擺到了各方貴族的桌案上。沿途,她又開始利用這一千兵力逼迫弱小的貴族表態,再聯合小貴族,逼迫更大的貴族表態。
「如果易朵爾男爵願意支持我們,那麼,我將許諾在我獲得公爵之位之後,將他的領地擴大一倍。」
……
「告訴你的主人,他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他拒絕承認我作為貝希爾公爵唯一繼承人的身份,那麼我的騎士,將把他的頭顱掛在長槍上。」
……
「對,你說得對。我很可能無法最終繼承貝希爾公國。但是,如果你拒絕臣服於我,你肯定沒辦法見到明天的太陽。即使你逃跑了,我也會讓我的騎士沖入你的領地,掠奪你的莊園,然後將你的財富和武器分發給那些願意臣服於我的平民。」
……
「如果子爵閣下不願意接受一份你我之間新的協定,那麼,我不介意換一個新的談判對象。例如你的弟弟。據我所知,他對繼承你的遺產十分感興趣。」
每一次對手的妥協之後,依琳都會賞賜對方一些金幣,用以展示自己的慷慨與財力。當然,她也永遠不會忘記在金幣上留下一點意味深長的血跡。
每一次對手強硬之後,依琳都會命令格雷徒手拔起一棵樹,或者擊敗對方一名騎士,用以恐嚇。
年僅十七歲的少女顯現出了非同一般的老練。
「這真的是個女人嗎?」帕斯如此問道。
手邊僅存的幾個嫡系騎士,除了受傷的之外,全都被當成快馬信使用了。甚至連霍爾斯和帕斯手下的傭兵也被派了出去。
如果不是帕斯受傷了的話,大概連他也會被派出去吧。
人手不足,依琳的衛隊最終只剩下格雷一個人。一位領主只帶一名護衛,統領着另一個隨時可能叛變的領主提供的士兵。這要在平時,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過,現在不是平時。而且,在格雷干下那麼多駭人聽聞的事情之後,大概也不會有人想對他保護的人下手了吧。
沿途,為了威懾一眾小貴族,格雷已經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奉命拔過六棵大樹,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