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茶餘飯後,身邊的人,都在談論你與顧家七公子,熱鬧的很吶。」
安華錦彎了一下嘴角,眉眼神情,沒半分異常,就如她帶顧輕衍回安家那一日,也是這樣眉眼彎彎的笑容。
沈遠之暗自嘆服,心想着這小丫頭,從小他與她一起長大,沒發現她城府何時變得這麼深了啊,若不是他清楚昨日她連自己的院子都不樂意回,跑去了她娘的院子裏住了一晚,還以為她心裏真是因為顧輕衍而愉悅開心呢。
&來你和顧七公子的感情很好了?陛下取消了你與顧七公子的婚約,看來對你們沒有什麼影響了?」許清岩笑問。
安華錦捏了一下手指,輕輕對着揉了揉,淺淺地笑,「沒什麼影響吧!」
沈遠之接過話,「能有什麼影響?她不知道有多喜歡顧輕衍,如今咱們自小長大的哥哥弟弟青梅竹馬啊什麼啊,都要靠邊站,顧七公子才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許清岩「哦?」了一聲,「顧七公子據說在南陽住了一個多月?」
&安華錦點頭,「他從京城送我回南陽,順便在南陽王府住了一陣子。」
許清岩笑問沈遠之,「你們都見過他了吧?顧七公子當真如傳言一般?」
&傳言更好呢?有過之而無不及。」沈遠之道。
哪怕是得知了顧家當年知而不攔,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說顧輕衍不好,就連他這個看誰都不順眼的性子,也挑不出顧輕衍一絲半絲的毛病來。
名門世家的顧七公子,不負天下關於他毓秀風流驚才艷艷的傳言。
許清岩笑,「我今冬本打算去京城一趟,到時候可要好好地拜會拜會顧七公子了。」
安華錦笑問,「青岩哥哥可要我引薦?」
許清岩搖頭,「不必,我不知何時出發去京城,你引薦就不必了,安爺爺不是在京城嗎?屆時自有他老人家來引薦。」
安華錦笑着點頭。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許清岩站起身,「我已讓人備了酒菜,你們跟我來,咱們是自家人,吃過晚飯,再去看父親吧。」
安華錦從善如流地點頭,「聽青岩哥哥的。」
沈遠之自然也沒意見。
用過了晚膳,天色已黑,三人前往許靖的院落。
提到許靖,許清岩面色寡淡的很,父子二人自小便不向尋常人家的父子一般父慈子孝,反而一直都是相處的淡淡的,少時,安華錦不明白原因,後來隱隱約約似乎明白了,如今,大體明白的更多了些。
許靖道,「他怕是挺不過今年冬天了,但我想着,為人子者,總不能不孝父母,所以,還是從外面帶回了一個專治舊疾的大夫,他若是配合,就能活過這個冬天,若是不配合,我給他披麻戴孝也就是了。」
沈遠之張了張嘴,又閉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安華錦停住了腳步,對許清岩問,「青岩哥,為何你從小與許伯伯不親,可是有什麼特別的緣由?」
許清岩腳步也頓住,看了她一眼,雲淡風輕地說,「父子天生屬相不合吧,沒什麼緣由。」
安華錦不再多言,繼續往前走。
沈遠之默默地跟着,心想,怎麼以前他就沒發現呢,原來青岩哥哥怕是早就知道許伯伯喜歡的人是安伯母,所以,父子才疏遠寡淡比陌生人強那麼一點兒吧!虧他還覺得親生父子怎麼相處還不如親朋玩伴呢?
來到許靖的院落,剛到門口,便能聞到裏面飄出的一陣陣濃郁的藥味。
這麼多年,許靖的院子裏都是藥味,只不過今年更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