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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不帶一星半點的隱瞞了。
她說完後,看着顧輕衍,只見顧輕衍垂着眸子,半天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麼。
安華錦便也不再說話。
畫堂一時分外安靜,燈燭噼里啪啦爆出燈花。
顧輕衍安靜的太久,以至於讓安華錦受不了了,她伸手戮戮他的臉,不滿地說,「是你非要逼問我說的,如今我都告訴你了,你又這副模樣?」
有一種人,如顧輕衍,實在太聰明,從三言兩語中,就能猜出很多事兒,更何況從完整的事情中,能看出來的,更該是不少。也許,這時,他比她想的多多了。
顧輕衍伸手攥住她的手,抬起眼睛,眼底一片青黑,「七殿下有些話,說的沒錯。」
安華錦眨眨眼睛,「那又怎樣?」
顧輕衍輕輕一嘆,語氣有幾分低暗,「從你心底,一直不相信,我們將來能夠在一起吧?」
安華錦抽出被他攥住的手指,很心累地說,「顧輕衍,咱們今天不說這個好不好?我好煩啊,七表兄說的話我不愛聽,我能揍他,但你,我別說揍不到你,就是能揍得到你,我也捨不得下手。」
顧輕衍頓時笑了,就沖安華錦這最後一句話,讓他心情攸地好了,點頭,「行,不說了。」
總之,他明白了,也覺得自己逼問是對了,就拿她心底藏着的心思來說,以後,他得再抓緊些,否則,一不小心,她也許就從他手指縫溜跑了。
出了安家老宅,天已經徹底的黑了,顧輕衍沒有直接回顧家,而是讓人傳信,「去問問七殿下,今日有沒有心情,出去喝一杯?」
青墨驚訝,「公子,您要約七殿下喝酒?」
「嗯。」顧輕衍點頭,「就說我在一品居天字一號房等着七殿下。」
青墨頷首,立即派人去了。
因為安華錦給的上等的跌打損傷的藥膏,楚硯抹上後,半日的功夫,已好了大半,不過,他下午也沒再出門,今日則在書房處理事情,管家催促了兩次,楚硯都沒出書房吃飯。
正當管家絞盡腦汁地想着怎麼勸七殿下出書房吃飯時,顧輕衍派了人來,管家一喜,連忙稟告楚硯。
楚硯手下的筆一頓,墨汁暈染了一片,他放下筆,對管家吩咐,「去回話,就說我這就去。」
管家鬆了一口氣,不管顧大人是因為什麼來找七殿下吃酒,總算能讓殿下走出書房了。
管家連忙備車,不多時,楚硯出了七皇子府,去了一品居。
顧輕衍已點好了酒菜,在一品居等着楚硯。
楚硯推開門進來,見顧輕衍端坐在桌前,手裏把玩着有些舊了的七彩手繩,一圈又一圈地轉着,他揚了揚眉,面無表情地走過來,坐在顧輕衍對面,「顧大人。今日怎麼有閒心約我喝兩杯?」
顧輕衍淡笑,「感謝七殿下的點撥!」
楚硯眯起眼睛,「什麼點撥?」
顧輕衍實話實說,「今日在七殿下府中發生的事兒,安小郡主已悉數告知了我,我聽完後,十分感謝七殿下,故而以酒相約,與七殿下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