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那個女人還病着,服用了陳太醫給開的藥方子,過了幾日,卻沒管用。陛下很是着急,幾日裏,就召見了陳太醫質問了兩三回。」
安華錦點點頭,「陳太醫哪怕醫術高明,怎麼看起來,也是傷寒之症。用治傷寒之症的藥,自然不管用的,尤其是,她有孕在身,陳太醫也不敢下重藥,都是極其溫和的藥物,就更沒效了。」
皇后心裏解氣地說,「最好她身體受不住,孩子小產,也不必她再拿着這個護身符以後爬起來出來為虎作倀了。」
安華錦笑,「花似玉這個女人,堅韌的很,她明白自己要什麼,哪怕病着,折騰的不行,怕是也會好好保着肚子裏的孩子。」
皇后眼底一沉,「若是如此,更不能讓她這一胎安穩地生下來,如今還有九個月,總有機會。」
「姑姑穩坐中宮,這麼多年,既然沒做出殘害陛下子嗣之事,如今到了這個關頭,七表兄還未被立太子,最好還是別髒了手。」安華錦想了想說,「只要你做了,就有痕跡,以陛下對花似玉的看中,一定會徹查到底。」
她對花似玉下秘藥也是如此,若非那秘藥從沒顯現過人前,她也不敢明目張胆對花似玉下這個,她手中毒藥雖多,但也不能輕易下毒要了花似玉的命。除非這世界上還沒有出現過的東西,否則沒有查不到的痕跡。
皇后深吸一口氣,「這後宮中,總有忍不住出手的人,我倒是不必髒了手。不過陛下對她實在愛重,都進了冷宮了,還好意思來讓我照拂她,我給推拒了,推給了良妃。良妃也是個厲害的,這樣一來,他定然不敢讓那個女人在她手底下出事兒,要想不聲不響要了那個女人的命,的確有些難。若是陛下不在意她,倒是簡單了。」
「不是要選秀嗎?操持選秀,需要用多久?秀女分幾批入宮?若是時間上趕不及,姑姑不如讓秀女先進宮一批。」安華錦給出建議,「這普天之下,就不信之一個花似玉能寵絡住陛下了。陛下那樣的性子,十分有愛美之心,還真能一把年紀了,專情一人不成?」
如今陛下被花似玉迷住,那是正新鮮的時候,自然受不住,但這個時候,誰說就沒有人能讓他嘗到更新鮮的呢!
皇后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選秀,多是大家閨秀,哪有花似玉那般不要臉的,能在床第間伺候的好陛下放得開?」
安華錦一時無言。
皇后說完,也立馬後悔了,她真是糊塗了,怎麼能在侄女面前說這個?她還是一個小姑娘。她立即改口,「罷了,你說的也對,不過是一個被打進了冷宮的女人,還用不着我過分操神,最重要的,還是硯兒的儲君之位。」
安華錦點點頭。
皇后又轉移話題,「聽說今日在南書房,你與王家六公子打起來了?為何動了手呢!」
「他欠揍!」安華錦冷哼了一聲。
可惜,她沒能揍得了他。
皇后疑惑,「他怎麼欠揍了?對你做了什麼不成?王家這位六公子,少年時,與顧輕衍齊名,若非四年前不聲不響地離京外出遊歷,如今官職怕是與顧輕衍也是不相上下的。」
安華錦哼了一聲。
王岸知外出遊歷,應該是輸給了顧輕衍,一氣之下遠離京城的。
她懶得說王岸知讓皇后操神,只能說,「他與顧輕衍不對付,自然也看我不順眼,誰讓我是顧輕衍的未婚妻呢。」
皇后笑起來,「原來是這樣,果然是個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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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獻策(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