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此縝密。
薛瑤不解的望着武二娘道:「他們可是你的兄長,雖然只是異母兄,但也不至於如此吧!」
武二娘長長的嘆了口氣,仿佛像一個小大人一樣,伸手兩隻小胳膊道:「我就是太小,沒有力氣,否則真想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
說到這裏,武二娘望着楊天保道:「三哥,你會幫我嗎?」
楊天保有點尷尬的道:「你就這麼希望他們死?」
「原本想打他們一頓!」武二娘歪着小腦袋道:「只是我太小,打不過他們,三哥倒是提醒了我,不一定打……」
武二娘突然閉口不再言語,她的大腦開始快速運轉起來,隨着目光轉動,她仿佛看到了很多可以製造意外亡故的事情。她在腦袋裏幻想着,武元慶和武元爽兄弟喝得醉醺醺的,醉步踉蹌,他們突然打翻屋裏的油燈,瞬間被火海吞噬。
武二娘急忙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要殺人,不需要借楊天保,自己一樣可以。
人越多,越容易漏出馬腳。
楊天保望着武二娘的背影,急忙上前抓住她的小手道:「你不讓我幫你報仇了?」
武二娘目光閃爍着,連連搖搖頭:「我是小孩子,瞎說的,我和兩位兄長沒仇……三哥,再會……」
說着武二娘掙扎着想要逃離楊天保的魔掌。
楊天保望着武二娘道:「真的不需要?」
武二娘更加堅定的道:「不需要,不需要……」
楊天保雖然不相信,可是卻沒有太過在意。
……
楊天保一直不習慣這個年代聞雞而起的生活,每日總要蒙頭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床洗漱、練刀,然後再處理每日的雜務。
八月十九日這天,頭遍雞打鳴後,窗紙外才透出微明的青光,楊天保在睡夢中就聽見薛瑤在輕聲喚他。
楊天保欠起身子望着薛瑤道:「什麼時辰了?」
「雞打頭遍鳴了,快到卯時了」薛瑤端着燃着豆大火苗的燭台走過來,放在楊天保床邊的角凳上,說道,「郎君該起床了,今天可是你新官上任第一天。」
楊天保這才想起來他今天在去萬年縣履職之前還要先到兵部衙門應卯。
司兵參軍,屬於掌管兵器的官員,隸屬兵部庫部司與各州縣兩重管理,就類似於後世財政局規上級財政廳和市政府雙重管轄。
這時代可沒有早九晚五的作息時慣,且不說鄉下人絕大多會聞雞而起,店鋪、作坊里的掌柜、夥計也都要在天亮之前準備齊當開門迎客,官吏也需要在卯時到衙門報到,換成後世的計時法,就是要在清晨七點之前去衙門官署點名報到。
雖說意識到這點,只是卡在腦子裏的睡意卻難消去,楊天保伸手要去拿衣褲差點將角凳上的燭台碰掉。
「郎君,等會兒去兵部衙門要穿公服了,總不能午後再回換衣衫」
薛瑤想伺候楊天保穿衣服,看着他打着赤膊,有些放不開,轉身將整整齊齊疊放在三角邊桌上的公服捧在手裏,先看着楊天保坐在床邊將內面的襖衫穿好,才將綠色公服遞給他,
看他穿衣服笨手笨腳的,又忍不住上去替他整理領襟。
楊天保洗漱過,在院子裏練了一回刀,等天光稍亮一些能看清院子角落裏的景物,才用過早餐,與單道真騎馬前往兵部衙門。
楊天保剛剛來到兵部衙門,趕湊巧兵部尚書李靖也在扈從的護送下來到衙門口,李靖正值落馬。
楊天保趕緊上前見禮。
李靖自然是認識楊天保的,他看到楊天保一身公服,非常正式的樣子,還以為楊天保調到兵部來了。
李靖雖然是兵部尚書,他眼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北擊突厥,其他衙門裏的雜務,他根本懶得理會,別說兵部的七八品小官,少數也有上百人,他還真認不全。
李靖熱情的道:「你跟我一同去,我先忙完手中的事,過一陣子有事與你商談!」
楊天保躬身道:「敢不從命!」
按道理說,楊天保作為萬年縣司兵參軍,其實只是一名從七品的官員,這還佔着萬年是超級上縣的優勢,如果是其他縣,根本就不會設立司兵參軍這個官職,唯有州一級,才有司兵參軍這個職務。
所謂扯着虎皮拉大旗,楊天保與李靖一前一後進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