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錦齡面帶無語。
「你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搶了你的夫婿呢……」池錦齡默默道,瞧她那哭的模樣,不知道的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上午你可是賜給了我未婚夫做妾,你這才半日,又哭哭啼啼上了我的門。外面可不少人看着呢。」池錦齡輕嘆一聲,讓桃草打了水進來,給她淨臉。
喬姑娘眼眶已經哭腫了,臉上還帶着個碩大的巴掌印。
「我可沒想跟你去搶未婚,誰稀罕啊,我倒是想搶那啥……可,可我,嗚嗚,怎麼那麼倒霉啊。你怎麼怎麼是個女的啊……」喬姑娘越想越委屈,悲從中來,她怎麼這麼倒霉啊。
苦戀了幾十年的心上人,居然是個女人。
明明上輩子她還是個男的。
池錦齡被她說的頗有幾分莫名其妙。
「我怎麼不能是女的了,我生來就是女子。」我這前後兩輩子都是女人,實打實的女人。
喬姑娘哭的肝腸寸斷。
「我已經不知道該信誰好了,我都不知道信誰好了。我只以為這輩子爹爹娘親才是我最親最信任的人,可是如今,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喬爾嘉神色有些迷茫。
她思念母親,便偷偷請了人去關外接娘。
因着玉紡與子懷走得近,她便打定主意給家人一個驚喜,便是連玉紡都瞞着了。
玉紡只知道她想接母親,卻從未想過她早已請了人去關外。
誰知道,說好的娘在關外養病,過的好好的。
可……
喬爾嘉面上閃過一絲驚懼。
上前便拉住了池錦齡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能信的人,從頭至尾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喬爾嘉面上帶出幾分悲戚,重生而來,她能信的,還是只有前世那個人。
面前這個人。
陸封安一身利落的黑衣,撬開窗戶,剛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