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又是一個艷陽天。
傅景元吉時出府,吉時到懿德長公主府,也一個吉時接到長歡郡主,更在一個吉時花轎停在靖安王府門前。
鑼鼓喧天,禮炮齊鳴。
傅景元牽着長歡郡主進正堂拜天地,本來臉色還很正常,直到看見姜綰看着他們,臉就開始飈紅了。
他在懿德長公主做的丟臉事,除了他和長歡郡主外,還有姜綰知道。
他也不知道姜綰在笑什麼,反正那天的事從他腦中閃過,臉上的熱度一點點增加,紅的不行。
檀越不知情,笑道,「不就是成親嗎,表哥至於害羞成這樣嗎?」
傅二少爺笑道,「不知道是景元臉紅些,還是新娘子臉更嬌羞些?」
長歡郡主緊緊的握着手裏的紅綢,心底想着姜綰的話,盼望着那天傅景元是真的忘記沒帶腦子出府,而不是他就是那麼一個浪蕩子,那她就是跳進了火坑了。
拜過天地後,兩人就被送到了柏景軒,長歡郡主剛坐下,傅景元就趕緊跑了。
喜娘話到嘴邊都還沒來得及說,屋子裏就不見傅景元人影了。
可憐傅景修和柳大少爺他們準備把傅景元叫去喝酒,剛走到門口,就和傅景修撞上了……
屋內,喜娘在笑,「沒見過世子爺臉皮這麼薄的了。」
蓋頭下,長歡郡主翻了記白眼,好奇傅景元是怎麼矇騙過大家的。
傅景元拉着傅景修和柳大少爺去喝酒,和檀越一樣,他的酒也是灌了水的,傅景元怕面對長歡郡主,他要人換成酒,準備醉他個不省人事。
只是王府小廝哪個敢真給他酒喝啊,一罈子灌水的酒換另外一罈子灌水的酒來,最多酒味更重一點兒,酒是別想的。
傅景元借着敬酒蹭了幾杯,被檀越發現後,蹭酒的機會也被卡住了。
喜宴上,傅景元什麼都沒幹,就想着怎麼蹭酒了,蹭的太過明顯,被姜綰髮現了。
這架勢分明是不想娶長歡郡主卻礙於毀了長歡郡主閨譽不得不娶啊,以傅景元的臉皮,不幫他一把,這圓房怕是會遙遙無期。
這樁親事能成,姜綰覺得她得佔一半的功勞付一半的責,她不是純古代人,新婚之夜不圓房正中她下懷,長歡郡主可不是她,新婚之夜,新郎官不肯碰她,這是對她不滿,看他們也不像是知道會弄虛作假的人,明天一早李媽媽去檢查,他們怎麼交待?
姜綰嘆息一聲,叫來金兒,低聲吩咐了幾句。
金兒「啊」了一聲,道,「這……不好吧?」
「去辦便是,」姜綰道。
金兒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傅景元是準備喝到大家都散宴才回新房,只是水喝多了不得不方便,然後就被檀越和傅景修他們給架到了新房,一把推了進門,再把門關上。
傅景元開不了門,又要從窗戶走,剛走到窗戶處,窗戶也被關上了。
傅景元,「……。」
喜娘和丫鬟就那麼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絕對沒有往不想娶新娘上頭想,長歡郡主長的多好看,性情也好,旁人都要樂暈的事,傻子才不願娶呢。
走不掉,傅景元只好硬着頭皮過來給長歡郡主掀蓋頭了,然後喝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喜娘和丫鬟們就退下了。
傅景元和長歡郡主坐在喜床上,一個比一個尷尬,偏紅燭搖曳,氣氛又格外的曖昧。
不知怎麼的,傅景元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趕緊去喝水,結果越喝越口渴,長歡郡主覺得渾身燥熱,那種熱很陌生,即便炎炎烈日在太陽底下曬半天也不會熱成這樣。
她下意識的去抓領口,好像這樣能緩一下。
傅景元不傻,自己就反常,長歡郡主也不對勁,他們肯定是被下藥了。
藥效霸道,根本就反抗不了。
紅燭搖曳。
春宵一刻值千金。
姜綰和齊墨遠幫着送走賓客,金兒跑過來,湊到姜綰耳邊嘀咕了兩句,姜綰嘴角抽了抽,「都不掙扎一下就躺平了,我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齊墨遠看着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