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在口鼻處綁好手帕就齊齊的湧進了宿舍。
宿舍還是那個宿舍,只是在靠窗的桌子邊上,坐着一個**的大漢,地上堆了一堆還散發着腐臭氣息的衣衫,至於那雙破靴子更是災難之源。
三人看了許久之後才到:「沐天濤?兔兒爺?」
沐天濤得意的摸摸自己臉上的胡茬道:「這模樣還能當兔兒爺?」
胖子飛快的搖搖腦袋道:「這是兔兒爺才能伺候的主。」
沐天濤拍拍自己健壯的滿是傷痕的胸口得意的道:「男子漢的勳章,羨慕死你們這群兔兒爺。」
劉本昌打開了窗戶,何志遠將沐天濤換下來的臭衣衫丟進了垃圾箱,即便是如此,三人還是只願意待在靠窗的上風位。
如果眼前的這個人皮膚白皙上一倍,乾淨上一百倍,再把軟不拉幾的大鬍鬚剃掉,身上也沒有這些看着都覺得兇險的傷疤去掉,這個人就會是他們熟悉的沐天濤。
至於這個傢伙,只有沐天濤昔日一半的風采。
「哦,以後叫我金虎,字雛虎。」
「這就不姓沐了?哦,金克木,你準備變得更加厲害一些?」
沐天濤雙拳重重的碰撞一下道:「有些事不能說,這是陛下下達的封口令。」
素來穩重的何志遠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忘了沐天濤這個人,不過,我現在很想摟抱你一下,就是你太臭,而且我身上的青衫是新做的。
所以……」
「所以男子漢大丈夫想抱就抱。」
沐天濤張開雙臂,一下子將三個人全部抱住,並且重重的用額頭在他們三人的腦門上碰一下,這才罷手。
一個臭人,迅速變成了四個臭人,大家也就很習慣屋子裏的味道了。
何志遠瞅瞅沐天濤放在桌案上的筆記道:「你走之後,先生就停了這篇《金鯉化龍篇》的課業,你怎麼一回來就忙着弄這東西?」
「賢亮先生明日要檢查我的課業。」
胖子抓抓頭髮道:「他的課業沒人敢偷懶,問題是你今天就算是不睡覺,也弄不完啊。」
劉本昌從自己的書箱裏翻騰了一陣子丟給沐天濤一摞子稿紙道:「先用我的頂上。」
沐天濤也不推辭,接過來,仔細了一遍,然後對其餘三個怔怔的看着他的兄弟道:「等晚上熄燈了,我給你們好好講講我這些天幹的事情。
現在,我只想好好地洗個澡,再吃一頓素食,肉我是吃的夠夠的。」
「怎麼就這麼狼狽啊,不是去京城考狀元去了嗎?後來聽說你在京城威風八面,勒索好幾百萬兩銀子,回來了,連禮物都沒有。」
「錢本來有一些,後來全拿去安置一些追隨過我的人了。路過咱們的驛站,我又不好進入,乾脆就在外面流浪了這麼久,連馬都給吃了,這才回來的。」
已經端起木盆的何志遠不滿的對胖子跟劉本昌吼了一聲,四個人就端起木盆很愉快的去了書院澡堂子。
「爹,這個會冒煙,能噴火的東西叫火車,不用人馬拖拽,往爐子裏丟煤炭就能自己跑,現在啊,一口氣拖幾十萬斤重的東西上山一點都不費力。
現在只有從玉山到玉山城這一段的鐵路修好了,聽說,秋收過後,就要鋪設從鳳凰山大營到玉山城的火車道,明年還會修通玉山城到長安的路線。
聽我師傅說,以後還會修幾十萬里的鐵路,要把大明用這些鐵路牢牢地聯繫在一起呢。」
聽兒子給自己介紹了眼前的鋼鐵怪物,夏允彝雖然在心中暗自嘖嘖稱奇,但是好話到了嘴邊立刻就變成了別的。
」哼,秦始皇修長城,隋煬帝修運河……」
夏完淳聽父親口氣不善,也不生氣,笑呵呵的將父親攙扶上了火車。
自從上了火車,夏允彝的眼睛就已經不夠用了,他想看火車,還想看火車輪子是如何在鐵軌上跑的,他還想看巍峨的玉山,更對群山掩映的玉山書院充滿了渴望。
望着幾乎是看不到盡頭的鐵道,夏允彝不由得感慨道:」這得要多少鋼鐵啊。」
夏完淳指着山坳里如林的大煙囪道:「現如今,關中所需的所有鋼鐵都出
第一二五章皇家玉山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