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要了。」
洪承疇冷哼一聲道:「只要楊嗣昌的戰略起作用了,誰會在乎一個小小的藩王?」
雲昭捂着腦袋牙痛一般的吸着氣道:「這就是傳說中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成功是吧?」
洪承疇大笑一聲,可能弄疼了傷口,捂着腰道:「這句話還是很精闢的,不管襄王如何,楊嗣昌還是會成功的。
李洪基跟我惡戰了一場,損兵折將在我之上,後繼乏力已經是必然,孫傳庭不可能看不出這個局面來,他這人慣用絕戶計,李洪基落不了好,就是不知道他能否逃脫。
豬,只要這兩股賊寇被剿滅,平定,天下間其餘賊寇不過是疥癬之疾,天下大定就在今年。
你如果沒有起兵造反的意思,我勸你老老實實的當你的西安同知,你是陛下誇獎過的人,這些年給朝廷供應糧草也大方,更沒有少朝廷半文賦稅,在陛下眼中,你這樣的人已經是很好的官員了。
至少比山東的草頭總兵劉澤清,洛陽的殺良總兵左良玉,錦州的逃將祖大壽,以及八閩以鄭氏為長城的鄭芝龍,蜀中一柱國的秦良玉……人要好的多。
陛下就算是要收拾你藍田縣界碑亂跑的事情,也會先收拾我前邊說的那些人,你在藍田幹的事情總有藉口說的過去,畢竟,你雲氏從沒有辜負過朝廷,加上這一次守住了武關道,就算是有人要針對你,經過這件事之後,也會停了對付你們的心思。」
「別人也就罷了,我怎麼就比戰功赫赫的秦良玉將軍好了?」
「石柱土司地,很久以前就只認馬氏,不認朝廷了,你可知自從萬曆二十七年開始,朝廷就沒有受到石柱土司上繳的一文稅賦。
你以為朝廷為什麼每戰必用秦良玉?
你真的以為除過秦良玉之外,我大明再也沒有找的出來的可以作戰的將軍了嗎?
你以為我們一定要把一個女人支使的出生入死的是為什麼?
就是為了將石柱土司轄區裏面的男丁儘量的消耗掉,如此,石柱一地才能依靠朝廷壓制周邊的土司,馬氏也不生反叛之心。」
雲昭聽得目瞪口呆,咬着牙道:「秦將軍好冤啊——」
洪承疇冷笑一聲道:「她真的那麼冤枉嗎?她的兄長秦翼明此次在河南剿匪,明知我與孫傳庭兵力不濟,他手下有三萬兵馬卻託詞糧草不濟,遲遲不進河南。
楊嗣昌給他派了紋銀八萬兩,他這才慢吞吞的由河北趕往河南,等他來河南之後,李洪基應該已經被孫傳庭絞殺了。」
洪承疇說話,歷來是需要仔細思考的。
雲昭想了一會道:「既然李洪基馬上就要被剿滅了,秦翼明為何還不快快進軍,撈取最後的軍功呢?」
洪承疇慘笑一聲道:「因為人家軍功足夠多了,人家不想要軍功了,人家只想要糧草,要物資,要錢,要人,就是不想要軍功,豬,你明白了沒有?
人家在害怕陛下行飛鳥盡,良弓藏的手段呢,就這一手,沒有人比皇家乾的更加順手,更加隨意了。
當年李成梁如果不是因為擔心這種事,養寇自重,何來現在的建奴之亂?」
雲昭點點頭道:「你說的很對,我覺得我應該上摺子把你剛才說的這番話告訴陛下。」
洪承疇呵呵一笑,指着雲昭道:「快去說,如果不知道門路可以交給我,我幫你上奏。
豬啊,宦遊這麼多年,你知道我現在多渴望回到老家陪老娘吃頓飯,跟寒妻多團聚一些日子。
如果現在回去的話,寒妻應該還能有機會為我生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