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怎麼算都是一筆糊塗賬
「嗷哈!」
在寒風中**着胸膛的建奴甲喇揮動了手臂,隨後,就有數百騎從山包後面湧出來,策動戰馬,洪水一般從山包上傾瀉下來,直撲山包下的蒙古人的營地。
戰馬踩踏大地的動靜終於驚動了牧人,在狗吠中,他們紛紛衝出蒙古包,亂鬨鬨的解開戰馬,連馬鞍子都來不及安裝,就騎着光背馬迎着建奴騎兵沖了過去。
一些年長的蒙古人大聲的呼喊着自己部族的名字,希望讓對方聽見,自己這群人是已經歸順的蒙古人不是叛匪。
可惜,他們的聲音在嘈雜中弱小的幾乎不存在。
只要是個明白的蒙古人就該知道,當騎兵開始衝鋒之後,就表示戰爭已經開始了。
在這個時候,不論你是投降還是作戰,結果都是一樣的。
鋼刀切開**,血就流淌出來,才落地就被凍成了一塊紅色的水晶,折斷的手臂,跌落的頭顱也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個雕塑。
不足兩百人的部落,那裏是五百人的建奴騎兵的對手,這些蒙古人僅僅阻擋了一下戰馬的步伐,就已經死傷殆盡。
逃跑的人比迎戰的人死的更快,一些穿着皮衣,手持弓箭的建奴騎兵如同魔鬼一般從寒霧中慢慢踱步出來,那些試圖逃跑的蒙古人來不及驚叫出聲,就被羽箭貫穿了胸膛。
一個前額光溜溜,腦後留着一撮頭髮的漢人模樣的騎士從**着上身的甲喇身邊走過,卑微的道:「卓大人,滅殺這些小部族所為何來?這裏沒有財富,沒有美女,更沒有您喜歡的美酒!」
甲喇轉過頭衝着這個漢人笑道:「我的弟兄們很久沒有殺人了,他們不能忘記了這門手藝。」
漢人哈哈笑道:「我看他們的手藝沒有鬆懈啊。」
卓冷笑一聲道:「你知道什麼,阿克墩,呼卡布,你們兩個呆騾子見到小崽子就下不了手了嗎?」
兩個面對一個抱着幼兒的蒙古婦人有些猶豫的建奴騎兵聽到甲喇在喊叫,二話不說,兩柄短矛就刺穿了婦人的胸膛,將她連同幼兒穿在一起。
幼兒震天的嘶嚎聲戛然而止,小小的身體隨着母親一起倒在地上。
卓路過兩個部下的時候,用力在他們的肩膀上拍了兩巴掌道:「好樣的,就該是這樣的,不殺的蒙古人膽寒,他們就不知道我們的厲害,好好作戰,將來你們會成為陛下的巴圖魯。」
倒在地上的屍體,被建奴騎兵套着脖子拖開,卓就走進了那間最大的帳篷。
一個女子蜷縮在蒙古包最裏面哀哀地哭泣。
卓皺皺眉頭道:「燒奶茶!」
蒙古女子如同受驚的小鳥,往火盆里添加了一些牛糞,給鐵鍋里添加了打好的酥油茶,就蹲在火盆邊上等着茶水被煮沸。
卓用手捏着蒙古女子的下巴瞅了一眼對跟着進來的鮑承先道:「我軍令在身,不得親近女色,這個女人不錯,歸你了。」
鮑承先連忙點頭,他如果不要這個蒙古女人,卓下一個動作就是砍掉這個女人的頭顱。
「女人我可以給你,錢財我也可以給你,陛下要的糧食你必須給我!」
鮑承先苦笑道:「大人,糧食是需要從地里長出來的,這需要時間,一兩年之內絕對沒有糧食敬獻給陛下。」
卓沉默片刻道:「有沒有別的辦法快速弄到糧食?」
鮑承先搖搖頭道:「我們的地方越來越冷了,就連高粱都不肯好好生長,能弄到糧食的法子,盛京的主子們早就想過無數遍了。
最後還是落到根本上來了,我們需要種地。」
卓抬起頭瞅着從蒙古包尖頂空隙處飄落進來的雪花,有些感慨的道:「我們以前不需要種地,只要打獵就能吃飽。」
鮑承先見那個蒙古女人的手抖動的厲害,就接過茶壺給卓倒了一碗酥油茶,自己也倒了一碗,笑着對那個蒙古女人道:「別害怕,給我們拿一些糌粑過來。」
等那個蒙古女人戰戰兢兢的離開了,他才對卓道:「大人的部族有多少人?」
卓哼了一聲道:「七百人!」
鮑承先點點頭道:「已經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