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凌志遠和張大山約定的是晚上見面,凌志遠和馮溟早早吃完晚飯,便向着祁山進發了。
車到祁山之後,天已黑透。
馮溟沉聲說道「凌縣長,按照我們事先約定的辦,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的話,你找機會給我打個電話!」
「行,沒問題!」凌志遠點頭說道。
為了避免意外情況發生,馮溟便未和凌志遠一起進祁山縣政府,而是讓其先進去,他等了片刻之後,才示意司機進門而去。
在這之前,胡常樂便接到了凌志遠的電話,讓其暫時不要下班,在辦公室里等着。
胡常樂雖覺得有幾分奇怪,但老闆怎麼說,他便怎麼做,絕不會錯。
見到凌志遠進麼之後,胡常樂連忙迎上去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
將包放在一邊後,胡常樂遞了一杯茶過去,出聲問道「老闆,您吃過飯了嗎,如果沒有,我……」
「不用,我吃過飯了。」凌志遠沉聲說道,「一會,書記會過來,你先泡杯茶送過來,然後如此這般去做。」
胡常樂聽到凌志遠的話後,心中咯噔一下,臉上露出幾分驚詫之色。儘管吃驚不已,但他卻絲毫也未表露出來,輕點了一下頭答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祁山縣委書記張大山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在辦公室里團團轉。根據錢家望反饋過來的信息,昨晚若不是他的秘書見機得快,兒子極有可能便被祁山警方的人給抓了。
張大山得知這一消息後,吃驚的不行,當天晚上便和兒子取得了聯繫,詳細的詢問了相關情況。
當得知祁山的警察竟然摸到了他在省城的藏身之處,張大山吃驚的不行。經過一夜珍重的思考之後,張大山決定找凌志遠好好聊一聊,看看這個強勢的年輕人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停手。
這兩天凌志遠頻頻向市里跑,這讓張大山心裏更是沒底。他隱約覺得姓凌的去市里極有可能是在佈局,這讓其心慌意亂的不行。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大山抬腳走到窗前,抬眼向着遠方看去。
張大山沒少站在辦公室窗前向外遠眺,之前每次,他都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意思,但今天取而代之的卻是彷徨與無奈。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是不爽,但卻沒有半點辦法。
就在張大山伸手拿起一支煙放在的嘴邊準備點火之際,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張大山一直在等凌志遠的電話,聽到鈴聲之後,顧不上抽煙,快步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拿起了話筒。
「喂,請問哪位?」張大山沉聲問道。
往日,張大山接電話時都只有三個字——喂,哪位?今日貴是審查的加上了「請問」二字,由此可見,他心中的慌亂。
「書記,你好,我是凌志遠,我剛回到祁山,您在……」凌志遠衝着話筒出聲發問道。
張大山聽到凌志遠的聲音,連忙出聲道「縣長,你回來了,我在……,你在辦公室吧,我這就過去!」
心慌意亂的張大山竟然語無倫次起來,這是以往從未出現過的情況,此時的他卻渾然未決。
凌志遠感覺到張大山方寸大亂,嘴角露出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自從出任祁山縣長之後,凌志遠便感受到了張書記的強勢,作為一把手,他確有這樣的資格。
張大山在縣裏經營了大半輩子,據說上一屆時,市里有意讓他出任漣州副市長,但他竟然推辭了。
凌志遠在到任之前,市委書記邱雲天和他閒聊時,曾說起過這個話題。
當時,凌志遠便覺得這樣的情況很怪異,多留了個心眼。
體制內的人沒有不想往上爬的,縣委書記雖然牛,但畢竟只是正處級,副市長可是實打實的副廳。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拒絕,但張大山偏偏做出了異常的決定,這讓凌志遠不得不多問一個為什麼。
事到如今,凌志遠總算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張大山在祁山這麼多年,屁股底下很不乾淨。他在祁山還能壓住,若是離開,極有可能別人捅出來。到那時候,非但副市長保不住,還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在此情況下,張大山做出堅守祁山的決定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到這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