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力。
賬房先生聽着是個不錯的主意,心裏一合計便與喜弟說了幾個知根底的長工,兩人一商量,尋思說的差不多便定下來讓賬房明日一早就找這三個長工談。
處置完這事,喜弟才回屋子,看見溫母正在寫什麼。
「娘,燈暗費眼,不若明日一早再忙活。」話這麼說,喜弟卻也遵循溫母的意思,從邊上又添了一盞燈。
「娘知道你們的難處,可咱這鋪子也算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了,你爹,你爹他又不在醫館待着,時間長了就是旁的大夫怕心裏會不痛快,明一早你讓言煜去下鎮上那幾個大夫院子裏送信,就說我有事要尋他們商量。」溫母寫好信,一封封的裝好,都交給了喜弟。
這些年溫母一直當家做主,對外也算是都有交情,大概也能說上幾句話。
喜弟也明白,以前有溫父的醫書壓着,那些人不敢造次,現在只一個賣藥都比他們賺的紅火,一個個心裏肯定是要有怨氣的。
有溫母壓陣,喜弟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底的。
喜弟本想等溫言煜回來再商議商議,可左等右等溫言煜不回來,左右溫言煜在自己家裏出不得什麼事,喜弟不擔心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這兩日忙活的厲害,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地上的被子都收了起來,放在枕頭邊的信也被人拿走了。
揉了揉眼睛出去,溫母就跟剛成親那時候一樣,在廚屋裏幫忙,瞧見喜弟遠遠的招呼過來,「鍋裏面給你留着飯。」手裏面的摘豆角的動作一直沒停。
「謝娘。」喜弟也沒端回屋子,就靠在廚屋門上吃了起來,「娘這是準備晌午的飯菜?」
溫母點頭應了聲,「這事早解決早了心思,不然老是掛念着。」
等喜弟洗了碗,溫母還不忘囑咐句,「今日晌午早點回來,估摸着得有女客來。」
喜弟應了聲,自是心裏有數。
出了拱門看溫父那邊屋門緊閉,連帘子都沒掀起來,正好有長工過來,喜弟尋問了句。
「說是病了,少爺一早請了大夫來看,聽說,聽說到現在還沒醒呢。」家裏有什麼事,長工們之間得消息是最快的。
喜弟本想直接過去瞧一眼,可到底是兒媳婦並不太方便,着先讓長工將帘子給掀起來,莫悶出毛病來。
等長工出來,喜弟又仔細的問了溫父的情況,說是確實病的厲害,臉上更是一點血色也沒有。
不過既然溫言煜已經讓大夫瞧了,左右她再着急也沒什麼旁的辦法,只能先等着,再跟廚屋婆子知會一聲,做些個稀飯給送去。
喜弟過去的時候,前頭鋪子有溫言煜盯着,也都無事,不過有些個得了病的人過來,聽着溫父又沒來,總是會抱怨幾句。
晌午的時候,喜弟按照溫母說的換上了套新衣候着,就是溫言煜也另安了桌子,等着陪男客。
原本鎮上的大夫就少,除了溫父也就只有莫先生,安先生,與劉先生,這三位大夫也都半斤八兩。
尤其是先頭有溫父壓着,他們三個鋪面小有的都關了鋪子,只出外診,勉強養家餬口,自然這些人都是以溫父馬首是瞻。
可今日眼看着就要到了時辰,外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喜弟有些着急的朝外頭望去,「安心的坐着,總會來人的。」
溫母說的沒錯,一會兒三家全都過來了,不過一個大夫都沒來,來的是三個婦人,一進堂屋三人守在溫母跟前掉眼淚,「嫂子的事我們都聽說了,可憐見地的總算將那喪門星趕出去了。」
溫母領着三位入座,「原也不該鬧這麼大,只是我這身子不好,挑不去這當家的事。」接着,又將喜弟給拉了過來,「這不,全靠我這兒媳婦撐着。」
只是這三位夫人一看見喜弟,卻突然都不說話了。
良久還是劉夫人從先挑的頭,「這人是好人,可我怎麼聽說,溫大夫就是被你這媳婦氣病的?」
一有人開第一句,莫夫人也跟着念叨,「原你家的事不該我們外人言語的,可是溫大夫可是咱們鎮上頂好的大夫,他這一出事,鎮上的人心都亂了。」
溫母看這三個人看來是商量好了有自己的主意的,放開喜弟的同時,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我那當家的身子不好,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