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縣太爺親自送嫁的,就當給上頭人面子,咱今忍了,就忍了他了。」
這也不是長工們想的法子,還是賬房看這情形不對,提前吩咐了,喜弟厲害是厲害,可就是鋒芒太露。
要是對尋常人也還好,可對縣太爺那邊到底差點了。
溫言許那邊敢這麼鬧騰,怕是師爺也知道,他們先大面上過的去,也算是給足了師爺面子。
這個道理喜弟也明白,再說她出去也沒不是跟人拼命去,無非不想讓溫言許這麼得意罷了,如今看這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倒鬧的她哭笑不得了。
成親都有個時辰放着,也就鬧騰了一會兒,聽着也沒就動靜了。
長工們這才將門打開,這一瞧這門都被煙熏的黑了,趕緊打了水忙活着。
心裏都念叨着,溫言許那人真會給人添晦氣。
不過一個個倒也沒看出溫言許有什麼好前程了,師爺女婿又怎麼樣,自個沒家底到了人那邊,也就上門女婿似得,抬不起頭。
左右出來晚了,喜弟也就只去鋪子裏待了會兒,今日的人就比尋常的要多些,估計都過來瞧熱鬧的。
一會兒個溫言煜過來,手裏還端着飯,看喜弟在賬房跟前幫忙,直接將食盒放在賬本上面,「趁熱吃了。」
「這是會心疼媳婦了。」旁邊瞧着不少打趣的說。
偏生人一多,就有一些不識趣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今個這麼熱鬧,你們怎麼沒去吃酒?」
「他家的酒,哪裏會有咱家的酒好喝!」看溫言煜要動氣,喜弟趕緊攔住了。
在自家地方與人過不去,着實不划算,「等着孩子過滿月,我定在家裏擺上幾桌子。」
喜弟這麼一開玩笑,這個話題總算是掀過去了。
左右還以為喜弟這是懷上了,都是恭喜的,至於溫言煜一直就跟傻了一樣,一直盯着喜弟的肚子。
一直到歇息的時候,都還沒緩過神來。
「這麼說假話不好,不然,不然咱們緊着點時間,懷個?」溫言煜說完,被喜弟一個白眼掃過去,立馬結束了這個話題。
接着嘿嘿的一笑,拍了一下喜弟的肚子,「好好好,現在不急,等我活着回來,咱們再生上十個八個的。」
「越說越離譜!」喜弟拍了溫言煜的肩膀一下。
砰砰砰!
外頭門敲的響!
「誰呀!」正到你儂我儂的時候,溫言煜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俺,是俺。」外面明顯也是嚇了一跳,說話的聲音都帶着抖聲音了。
又是那個蓮蓮!
溫言煜無奈拍了一下額頭,這些日子被這個蓮蓮母女倆煩的,已經習慣了,只要進來一定得把門給關嚴實了。
「又怎麼了?」剛緩一口氣,外面蓮蓮就跟催命似得敲了起來。溫言煜無奈的開門,那蓮蓮拽着溫言煜就往茅坑方向跑。
「俺娘拉肚子了,你快給俺娘瞧瞧。」
蓮蓮說完嚇的溫言煜趕緊停住了,「你娘拉肚子,我一個大男人進去做什麼!」
蓮蓮這也才反應過來,「俺,俺是讓你給俺娘把把脈,俺娘說了,你舅父的兒子,也一定是大夫。」接着,又風風火火的將溫言煜往她們屋裏拽。
喜弟在後面緊追着,聽着他們的話無奈的翻着白眼。
今個溫言許故意給家裏添堵,溫母一生氣讓廚房又給大傢伙改善了頓,估摸着姑母婆子那又跟沒見過東西似的,吃的太多了。
「你放手,我去給你從前面那點藥草來。」前頭鋪子喜弟將尋常用到的方子都寫了下來,只要識字的都能拿了藥。
「這,這不行,俺娘喝藥怕苦!」蓮蓮這還是不依。
溫言煜煩的光跺腳,「這不行那不行,難不成還讓我餵你娘?」
他這麼一說難得把蓮蓮給逗笑了,「這倒也用不着。」而後又往溫言煜跟前湊了湊,「俺的意思,有沒有甜一點的藥?」
「沒有!」溫言煜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這次蓮蓮也不怕了,「那不可能,你家那麼多藥,怎麼可能沒有甜的?」
溫言煜無奈的嘆了口氣,大半輩子的人,竟然怕喝藥,「我說沒有就沒有,想喝喝不想喝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