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說完,賬房先生本該回去,可喜弟又重新尋了個話題。
「不敢當,不敢當。」賬房先生趕緊低頭抱拳。
「溫家的事情先生心如明鏡,若先生真心為言煜好,我有一事還要求先生。」看四下無人,喜弟直接對着賬房先生一福。
賬房先生哪敢硬受,腰都彎的快折斷了,「言重了,您言重了,有什麼事您只管吩咐就是。」
喜弟也不客氣,左右的掃了一眼,正好看見石門後面,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喜弟的眼微微的眯了起來,單手虛扶了一下賬房先生,「只希望先生幫着準備二弟定禮的時候,若遇到什麼事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有瞧見。」
賬房先生本來順勢要起來,被喜弟這麼直白的話嚇的動都不敢動一下,額頭的上的汗也直流。
喜弟也不着急,就那麼等着便是。
賬房先生一直低着頭,好像不看喜弟他就能躲過這麼棘手的問題一般,一直到腰實在是撐不住,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總還是下不了最後的決定。
「若是先生為難,今日的這話就當我從未提起,先生往後該怎麼做便怎麼做,左右今日也沒人瞧見咱們。」喜弟說完毫不留戀,立馬扭頭就走。
她這一說,賬房先生才想起來,趕緊左右的瞧瞧。
卻也誠如喜弟說的一般,四下無人。可也說不上為何,心裏砰砰的跳,總覺得不安的很。
「少夫人留步!」權衡一二賬房先生咬牙喊住了喜弟。
雖說喜弟現在提的要求簡單,可是一旦應了喜弟的話,便就是站在喜弟這頭的。
下人摻和東家的是非,弄不好可是要引火上身。
可喜弟提醒的是時候,現在看着是沒人,可擋不住隔牆有耳,就算他現在小心翼翼的防備,萬一喜弟事成,那人也一定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就算,他發現了喜弟的行為,加之告誡,可決對狠不下心來將喜弟的行為告到溫父跟前,這樣一來也始終是包庇,新貴人上台,他也落不得好。
更何況他本來也瞧不上,郭氏那下賤的做派。
既然註定不能,獨善其身,倒不如現在就站好隊,也不至於白活一場。
見賬房已然鬆口,喜弟自也沒有再多言的必要,這衝着賬房先生微微點頭,便就繼續往回走。
經過溫母院子的時候,往屋裏瞧了幾眼,看見溫母還坐在凳子上做她鞋,總是無奈的搖頭。
廚屋的婆子看見喜弟熱情喊了一聲,她們回來晚了下頭的長工已經吃完飯,婆子專門給喜弟的飯留在鍋里。
「少爺的飯剛才已經端走,我怕拿出去涼了一直給少夫人留着。」拿着籠布墊了墊將鍋里的瓷碗端上來,在放下的時候趕緊燙的拽耳朵。
喜弟看了一眼,走的時候她還記得,別人都是蒸着吃的,到她這卻是幾快油餅。
廚屋婆子有心巴結,喜弟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倒了聲謝放在笸籮里端了回來。
原本以為溫言煜也得在堂屋,沒曾想空蕩蕩的也沒個人,喜弟狐疑的朝裏屋看了一眼,依舊沒人,喜弟輕輕擰眉,不過肚子餓的叫了起來,也顧不得其他,先開吃再說。
用筷子將油餅一掀,沒曾想內有乾坤,下面壓着一碗豬肉燉粉條,油乎乎的看着也做的挺好。
喜弟是百無禁忌什麼都能吃,廚屋婆子做葷菜的手藝不錯,嘗着不比外頭樓里的差。
吃飽喝足喜弟靠在椅子上挺着肚子,聽着門吱丫一聲,才看見溫言煜從書房裏出來,不過經過堂屋的時候,溫言煜不看喜弟不說,還一直背對着喜弟橫着走。
喜弟看着彆扭,一拍桌子順勢站了起來,聽見動靜溫言煜嚇了一跳,直接跳着高跑了出去。
喜弟本想喊一句慢點,話還在嘴邊沒出去,就聽哐當一聲,溫言煜一頭撞在了門上,身子跟着晃了幾晃。
「急急忙忙的這是有狼追你?」喜弟無奈的走過去,作勢要扶着溫言煜坐下。
溫言煜這邊突然抬起了手,「你別過來。」吼了一聲嚇的喜弟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溫言煜看着喜弟,吃的滿是油的嘴晶瑩透亮,溫言煜忍不住想走過去,可理智一恢復嚇又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