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大戰,當地的黨組織就組建了一隻部隊也要加入戰鬥,可是他們缺乏有作戰經驗的指揮員,於是就申請把我留了下來,改名王鎮江,擔任了這個大隊的大隊長,結果這一次防衛大場的戰鬥,我們傷亡慘重,我也被送到了這裏,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王鎮江把分別後的情況簡單地敘述了一下。
苗勇義點了點頭,這個情況基本和寧志恆所說的對上了號。
「說一說你的情況吧!」王鎮江也以疑問的目光看着苗勇義,他也需要了解苗勇義離開後的情況。
苗勇義就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簡單敘述了一下。
「這麼說,你現在已經和組織斷了聯繫了!」王鎮江問道。
「斷了!」苗勇義點頭回答道,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他的臉色越發不好看,「部隊開拔到了上海,天天作戰,很快就打沒了,我也在蘊藻浜一戰受了重傷,就給送到這裏了,過幾天我就會撤離,等候新的分配,將來去哪個部隊也不知道,以後再想聯繫就更加困難了。」
王鎮江靜靜地思索了片刻,開口問道:「勇義,我向你詢問一個情況?」
苗勇義抬頭看了看王鎮江,淡淡的回答道:「你問吧,什麼情況?」
「剛才看望你的那位少校軍官是誰?」王鎮江低聲問道。
苗勇義一愣,沒有想到王鎮江竟然會詢問這個問題,回答道:「是我的同窗好友,叫寧志恆!」
「職務?」
「軍事情報調查處的少校,現在好像是你們蘇浙別動隊特務大隊的大隊長,怎麼?你們見過?」苗勇義有些詫異的看向王鎮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好友這麼感興趣。
「你對他了解嗎?了解到什麼程度,你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樣?」王鎮江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目光炯炯地看向苗勇義,神情很是嚴肅。
王鎮江的異常表現,讓苗勇義很敏銳地感覺出了不對,他想了想,如實的回答道:「我和志恆都是杭城人,從小一起長大,一直都是同窗,情同手足,後來我想要投筆從戎,就硬拉着他一起報考了黃埔軍校,可以說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分開過,直到一年前,從黃埔軍校畢業,他的老師背景很深,畢業後,把他送進了軍事情報調查處做了情報特工,據他說,是破了幾個案子,就順風順水的提升至少校,這仕途上,可比我順利多了。」
說到最後,不由得咧嘴一笑,接着說道:「他這個人從小性格就內向的很,不愛說話,除了我之外,幾乎沒有朋友,直到後來進了黃埔軍校,他的性格才好了一些,真是沒有想到,他這樣的性子,竟然會成為一個特務,真是不可思議!」
王鎮江緩緩地點頭說道:「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確實很好,只是你對他並不是非常了解。
勇義,作為同志,我要對你提出一個忠告,你的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同窗,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
你在和他相處的時候,一定要提高警覺,一言一行之中,千萬不能露出一點蛛絲馬跡,不然,他會很容易覺察出你的身份。
勇義,雖然兩黨已經聯合抗戰,可是情報戰線上的鬥爭是複雜的,要知道,他可是特務,是信仰三民主義的忠實信徒,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後果是很嚴重的。」
王鎮江的一番話,讓苗勇義有些不以為然,他自認對寧志恆的了解,遠遠超過任何人,而王鎮江對寧志恆的描述明顯有些危言聳聽。
「科長,你的反應太過激了,志恆這個人看着外表冷漠,可是心腸卻是最軟的,他~」
「好了!苗勇義同志,不要太想當然,我再強調一次,你對寧志恆一定要保持足夠的戒心,不然你會追悔莫及,這也是組織紀律的要求!」還沒有等苗勇義說完,王鎮江就抬手打斷他的話,「你知道嗎?你的這位同窗寧志恆,是軍事情報調查處的行動科行動組長,背景極為深厚,軍事情報調查處的特工們私下裏,都叫他『寧閻王』,出了名的行動高手,做事心狠手辣,手上沾滿了鮮血,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營長,你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你的消息確實嗎?」苗勇義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王鎮江,他根本不相信王鎮江所說的話。
王鎮江發出一聲苦笑,再次說道:「別忘了,我就在蘇浙別動隊,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