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外財!」崔光啟得意的說道,這些人落在自己的手裏,算他們倒霉。
想了一想,崔光啟又鄭重地吩咐道:「這些傢伙也不是善茬,我們要多加小心,你今天晚上絕不能再喝酒了,一會兒出任務清醒點,別陰溝里翻了船!」
他知道裴泰好酒,不過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只要自己特意交代,他是不敢違背自己的命令的。
「我知道了,大哥您放心!」裴泰連連點頭答應,他也不願意再聽崔光啟嘮叨,站起身來,「晚上要行動,我去告訴鄧哥一聲,好提前做準備!」
崔光啟點了點頭,揮手讓他出去。
裴泰退出了辦公室,轉身告誡守在門口的手下,讓他們小心戒備,自己則是來到鄧元凱的辦公室門口,左右看着沒有人,這才敲了敲門。
「進來!」
裴泰推門而入,看着坐在座椅休息的鄧元凱,笑着說道:「鄧哥,你一個人跑到這裏來躲清靜,讓我自己守着呀!」
鄧元凱看到裴泰進來,詫異地問道:「你怎麼也跑過來了,那處長那裏誰守着呢?」
裴泰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們的手下一幫兄弟守着,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過來想和你聊一聊天!」
「今天這麼有閒心?」鄧元凱看了看裴泰,笑着說道。
他便站起身來,來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示意裴泰來到他對面坐下。
裴泰淡淡地一笑,手裏習慣地想向懷裏伸去,可是這才想起自己的酒壺已經被崔光啟收走了,只好把手收了回來,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有些感慨,鄧哥,你是知道了,我從十幾歲就跟着隊長,我沒有親人,把他當親大哥一樣對待,他也把我當親弟弟一樣,雖說這一次他把兄弟們都交代出來,可你是知道日本人的審訊室是什麼樣子,生死關頭誰也不能怨,所以我不怪他!」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鄧元凱有些奇怪地說道,他隱隱感到有些不對,裴泰在意有所指。
「鄧哥,你也是我的老大哥,當初隊長讓你帶着我,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小泰,你是個干特工的好材料,學什麼都一學就會!」鄧元凱擺了擺手,眼睛緊緊地看着裴泰,「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屋裏面的談話很快陷入了僵局,裴泰猶豫了一下,他覺得今天應該把說清楚,他不想最後兩個人還要刀兵相見。
「你想當齊經武!」
此話一出,鄧元凱只覺得心頭一驚,他的手不自覺地就摸向腰間,可是裴泰的手更快,一支手槍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胸口。
「鄧哥,不要亂動,我怕槍走火,把手舉起來。」看着鄧元凱慢慢地把手舉了起來,裴泰這才略微放鬆了一下。
「鄧哥,我也是為黨國賣過命的人,我知道你的想法,不甘心,不情願當漢奸,你有自己的家人在那邊,心裏丟不下,我都知道…」
「你在瞎說什麼?」看着頂在胸前的槍口,鄧元凱冷冷地說道。
「你大前天去槍擊案現場回來,我就覺得不對勁,處長也看出來,讓我去查了查,當時你的手下說你和那個算卦先生談了很久,之後就魂不守舍的,那個算命先生是誰?是總部來的鋤奸隊吧?」裴泰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當時只是閒的無事,就找了一個過路的算命先生算了一卦,那個算命先生確實有本事,算的非常準,我也是一時傷感,才有些失態,可絕不是什麼總部的鋤奸隊,要是鋤奸隊直接就開槍了,就憑着那幾塊料,現在你都可以給我們收屍了!」鄧元凱氣急敗壞地說道。
他知道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只是心神的一時恍惚,就引起了身邊這些人的懷疑,不應該啊,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知道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特工,現在又都是緊張戒備的時候,一絲微小的破綻,就會引發致命的錯誤,可還是踏錯了一步。
裴泰緊盯着鄧元凱的眼睛,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那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怎麼解釋,第二天你去城南那家藥店去買藥的事情?」
猶如冷風襲來,鄧元凱不由得激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他沒有想到裴泰竟然跟蹤了他,可是自己竟然一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