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你的意思,還是要打算追查黑水間諜小組案件?」衛良弼笑着問道。
寧志恆點頭說道:「這件案子我是始作俑者,也是案件的發起人。如今案子走到了一半,卻毫無進展,我想他它接着辦下去!
當初處座要強行把孟樂生交給情報科接手,恐怕就是因為莫成規的案子吧,如今莫成規的案子也結了。而黑水小組的案件一直都是由我們行動科來主持的,我現在接回來也是理所應當。
所以我打算申請,重新接手這個案子,你看怎麼樣?」
「糊塗!」衛良弼一拍桌子,皺着眉頭說道:「這件案子已經進入了死胡同,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孟樂生,可你看情報科現在正砸在手裏,尷尬的騎虎難下!
首先是孟樂生的身體根本經不住嚴刑審訊,就是等他身體好了,可以接受審訊了,以他這樣的頑固分子,能不能開口還不一定呢!
再退一步,就算他開口,他被捕了這麼長時間,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日本間諜小組的安全通訊時間一般為十二天。黑水小組的安全通訊時間已經過了,日本特高科本部早就知道他被捕的消息,其他黑水小組的成員,我估計不是潛伏就是已經潛逃,最後只怕仍然是一無所獲。
如果你現在接手,最高興的只有情報科那些人,一口黑鍋正好甩了出去,到最後人要是一不小心死在你手裏,最後的後果都要你來承擔,這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冒這麼大的風險,最後一無所獲,還要承擔嚴重的後果。豈不是愚蠢?」
衛良弼的一番話讓寧志恆徹底無語。不得不說,衛良弼的分析完全正確,這時候把孟樂生的審訊工作接手過來,的的確確是不智之舉。
就算他在孟樂臨死前窺探到了記憶,現在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以日本特高科總部的反應速度,寧志恆估計所得也有限。
到那時孟樂生的死亡,肯定會讓自己負有一定的責任,甚至情報科的那些人更會興風作浪,把這件事的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把責任推卸到他的身上。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頭疼,可是卻又實在不甘心,最後他思慮再三開口說道:「看來孟樂生那裏,我們是得不到情報了。但是我們並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能申請看一看孟樂生的審訊記錄嗎?我想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衛良弼看到寧志恆,仍然是鍥而不捨,鐵了心要把黑手間諜小組的案子追查到底。只好說道:「想要看孟樂生的審訊記錄,你的權限不夠。不過你可以向科長申請,他是處座的老部下,也是處座的心腹,由他開口,以他的權限,還是可以申請到的!不過志恆,這件事情你有把握嗎?」
寧志恆笑道:「總是要試一試。我相信事有可為的,我總覺得這件案子還有出路可走,也許能夠有所收穫!」
寧志恆沒有耽誤,轉身就去找了科長趙子良,最終他費了大量的口舌,說服了趙子良,由他主持追查黑水案件的後續偵破工作。
趙子良又向處座申請,為他拿到了孟樂生的審訊記錄,並轉達處座的話。
處座望他再接再勵,期待他在這件案子上的出色表現!
辦公室里寧志恆正看着桌上的兩份審訊記錄。一份是他費盡周折從情報處取來的孟樂生的審訊記錄。一份蘇煜的審訊記錄。
蘇煜的案子一直是行動科主持,他的審訊工作是向彥親自審理的,取得他的審訊記錄並不困難。
寧志恆花了大量的時間,一字一句的將這兩份審訊記錄,仔仔細細過了好幾遍,可以說這兩份審訊記錄能夠傳遞出來的信息非常的少!
蘇煜是兩年前被策反的,對於整個黑水小組,他所知道的內情。非常有限。
這裏面除了武田楓的情況特殊,因為他本人就是武田楓策反和發展的。除此之外,他唯一知道的是黑水小組組長的代號為蝰蛇,他甚至都不能夠確定,孟樂生的時候和孔舒蘭兩個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蝰蛇!
然後就是孟樂生的審訊記錄,裏面透露的信息更是少,除了策反莫成規的事情,其他的根本什麼都沒交代。不過他倒是承認,他就是黑水小組的組長蝰蛇,孔舒蘭是他的助手。
但是他承認的這些問題都是軍事情報調查處已經掌握的。其他的情況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