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還是老樣子!」
「好嘞!二樓包廂,蒸肥雞,溜肉片,花生米一盤,一壺老酒,馬上就好…」
掌柜爽快的應答聲在他身後響起,轉身去安排夥計準備。
高元武部隊的駐紮地就在不遠處的軍營里,他平時好酒貪杯,根本吃不慣軍隊裏的伙食,所以經常找機會出軍營,給自己打個牙祭,這裏是他最常光顧的小酒館,所以和掌柜的都很熟絡。
高元武走到自己常用的包廂里,將匣子槍盒扔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座椅上,微微閉上眼睛養神。
他原本不過是太湖裏的水匪小頭目,後來淞滬大戰之後,不少國黨散兵躲到太湖裏,被他收攏了起來,逐漸的壯大了聲勢,後來日本人掃蕩行動越來越嚴,高元武支撐不住,乾脆投靠了日本人,手下軍隊被改編成綏靖軍的一個營,他也搖身一變成了綏靖軍的營長,如今歸在偽政府的體系裏,吃上了官糧,也不用提心弔膽的過日子,感覺甚是不錯。
不多時,夥計推門而入,將酒菜擺放在桌上,轉身退了出去,高元武聞着濃郁的香味,精神一振,靠在近前,擼起袖子就直接撕下了一隻肥雞腿,連啃了幾大口,狼吞虎咽的咀嚼了起來,隨後一杯小酒入口,只感覺濃烈火熱的暖流順着喉嚨一路而下,忍不住輕輕的哼了幾句小曲。
就在他心情舒暢,大快朵頤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身影閃身而進,隨後將房門關死。
高元武趕緊抬眼觀看,來人卻不認識,是一個身形健壯的青年男子,一身短衣打扮,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高元武頓時一驚,但他還是表現的頗為沉穩,要知道西郊地區是日本軍隊長年駐軍的地帶,抗日分子幾乎不會選在這裏活動,再加上日本人在上海的統治時間較長,民間的抗日組織已經式微,所以他倒不擔心此人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利。
不過他看對面之人也不是一般人,最起碼,此人眼睛掃過一旁的匣子槍,嘴角卻露出不屑之色,根本沒有當回事。
他看了看對面之人,開口說道:「朋友,你走錯門了吧?」
青壯男子卻是沒有理睬他,反而大搖大擺地,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看着高元武淡淡地一笑,才開口說道:「沒有錯,我就是來找你高營長的,有筆買賣要和你談!」
高元武臉色一沉,他的為人蠻橫跋扈,可沒有多好的脾氣,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油膩膩的大手就摸向一旁的匣子槍。
可是對面的青壯男子動作更快,一抬手,一隻勃朗寧手槍握在手中,槍口直指高元武的腦袋,高元武多少一驚,嚇得激出一身冷汗。
「別,別誤會…」
高元武趕緊收回了手,雙手一舉,挺身坐直,嘴裏結結巴巴的說道。
青壯男子輕蔑的一笑,對付這樣的貨色,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他淡淡的開口說道:「高營長,你也別誤會,鄙人姓周,確實是找你做一筆生意,你先不要害怕,聽我說完之後,你再做打算,只要你不做傻事,我擔保你性命無事!」
來人正是上海情報科行動隊隊長周浩,他今天來的任務就是接觸並收買眼前的這個高營長。
高元武看着直指自己的槍口,嘴裏急忙說道:「周…周老闆,有話好好說,只要我做到的,你可千萬不要衝動,要知道,我的人就在對面,只要槍聲一響,你也不好收場…」
周浩哈哈一笑,將手中的勃朗寧手槍放在桌子上,接着說道:「放心,我們只談買賣,就不耽誤時間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高營長的駐紮營地里關押着一些俘虜,是蘇南救國軍的一隻部隊,我要求不高,就是請高營長高抬貴手,放出一個人來,我這裏一定不吝重謝。」
說完,高元武從腰間取出一個皮包,從裏面拿出一疊子厚厚的美鈔,扔在高元武的面前。
高元武頓時眼睛睜的老大,他趕緊一把拿起這疊子美鈔,略一查驗之後,抬頭詫異地看着周浩,忍不住開口問道:「周老闆,這手筆可是不小,不知道你要什麼人?」
話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又說道:「醜話說清楚,有些人是可是不能放的,再多錢我也不敢放!」
高元武清楚,對面的人一定是救國軍或者軍統局的人員,因為這些戰俘的來歷明擺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