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段的支流密密麻麻,村莊分佈也較為悉數。
留里克和他的軍隊對這一帶的民情幾乎一無所知,即便有哈根這樣的投誠者,由於瓦良格商人組織的小社區貼着主要定居點,他們才無意去各個河溝里探尋,關於這片地域有多少斯拉夫人口也一無所知。
但不可否認的是,就憑着濱河平原的龐大區域,已經肉眼可見的大片農田與團狀的建築物群,留里克願意相信此地頂峰是可以住着三萬人。
至於現在的人口萎縮成現在的模樣,一切皆因戰爭。
全新的降雪過程已經開始了,在此之前留里克已經吩咐軍隊完成了分流。
一批軍隊,尤其是野性難馴的佩切涅格軍隊,帶着屬於他們的那一份戰利品高高興興返回格涅茲多沃營地。貝雅希爾和她的人撤出,身為國王的女人,她現在更要以女性將領的身份存在。
哪怕是嫁到羅斯,身份最近更新為德米揚斯克女伯爵,她依舊是佩切涅格汗國這一代可汗的親妹妹。恰是她的身份可以鎮住所有千里迢迢來北方的草原兄弟們。
沒有再抓新奴隸,草原騎兵倒是繳獲了大量糧食與一大批非常實用的生活用品。他們自然也繳獲了一批鐵器,諸如手斧、短劍立刻成為騎兵的副武器。
一些東羅馬銀幣和東方的第納爾銀幣被貝雅希爾、格查爾瓜分。普通的草原戰士必須聽從他們的主人,在此的兩大佩切涅格系貴族基本瓜分了最有價值的戰利品。
貝雅希爾拿着錢用做建設自己伯爵國的經費。格查爾拿着錢自然要在羅斯的集市大肆採買,將急需物資輸送到草原老家。
草原人離開,這下最有主觀能動性的、不易控制的草原騎兵離開人口眾多的斯摩棱斯克。
五千功伐大軍,駐紮兵力砍半。
雖是如此,內陸作戰最具戰鬥力、破壞性的騎兵部隊,就由留里克親自帶領牢牢駐紮在斯摩棱斯克濱河平原的大定居點。
而另一位老羅斯出身的貴族也在這裏。
他不是別人,正是阿里克·奧吉爾松、留里克的堂兄。
新一場降雪開始了
戶外北風呼嘯,一夜之間便大雪封門。
好在所有被佔領的貴族宅邸都成了羅斯軍營,各旗隊有着充足的房間居住。戰馬是騎兵的榮耀,為了呵護這些功勳卓着的戰友,戰馬直接被邀請如本該是住人的房舍,繼續對之飼餵燕麥,如此戰士與戰馬都能待在溫暖房間直接本輪降雪過程結束。
一日又一日,只要風雪不停,人們就躲在房間裏如同熊般冬眠。
羅斯軍隊可以待在更溫暖的舊貴族宅邸里繼續吃吃喝喝,固然和戰馬待在一起要天天面對馬糞意味,習慣它也就好了,畢竟論及意味,很長時間不清洗衣服也沒時間洗澡的大家身上的汗味狐臭本就糟糕。
那些農奴的情況一如既往的糟糕,但面對着全新的情況,公平的說他們面臨的局面已大為好轉。
因為開始降雪了,羅斯軍將更多的糧食散給這些人。估算一個農奴家庭有五口人,就散給他們每一戶平均二十磅糧食。平日裏這些人吃食就不多,二十磅糧食足夠一個家庭吃上一周時間。
難道降雪還能持續一周嗎?也許吧。
留里克以自
己的經驗,估計大規模降雪至多持續一周。斯摩棱斯克地區更為南方卻也更深入內陸,此地的冬季會更為寒冷,有別於北方老家的一點是,丘陵區域與茂密森林大大削弱的北極寒風之凜冽,整體而言反倒比北方的波的尼亞灣略好一點。
至少羅斯軍隊是有一些聚眾遊戲的。
紙牌系,或曰留里克完成復刻的撲克牌。自從羅斯王國掌握了「樺樹皮造紙術」,令早就被斯拉夫人發現有書寫潛力的樺樹皮,晉級為正兒八經的紙張。
木活字的印刷術隨之被留里克復刻,因印刷術才能派生出的新穎事物也隨之普及,譬如撲克牌。這一切都是好多年前的往事,經過多年的發展正呈現百花齊放的態勢。
不過里加灣來的丹麥裔兄弟們帶來了名為Talf的酷似國際象棋的遊戲。它在丹麥世界較為流行,在當今的瑞典梅拉倫湖區可謂新穎,曾住在更北方的羅斯部族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