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東西通過管道掉到了我家,你們相信我!」
「牙齒全部落在管道拐角,如果是別人家的東西那應該會直接順着主管道被沖走。」黎醫生的聲音從另外一間臥室里傳出,他冰冷的目光緊盯着中年男人:「我勸你們大家最好離他遠一點,我這邊又有了新發現。」
黎醫生揚起了手中的一本人偶製作工具書,裏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中年男人做的筆記,他將書翻到了某一頁,從中拿出了一張滿是乾枯血污的紙。
「你們看這是什麼?」
小孫和屈贏最先走過去,看到白紙上的字跡後,他們表情全都發生了變化。
「承諾書?」
「我保證不會將……」
整張紙上全都是血跡,書寫者當時的狀態非常差,似乎受了重傷,能看清楚的那幾個字也寫的歪歪斜斜,就好像手指被打斷了一樣。
中間的內容完全看不清楚,大家只能看到開頭的承諾書和結尾處房東的名字。
「你為什麼會有房東簽字的承諾書?房東究竟向你承諾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我的東西!」中年男人已經意識到不對了,樓內剛死了兩個人,兇手沒有抓到,自己房間裏又出現跟兇案有關的物品,這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他。
一股深深的恐懼感將他包裹,中年男人背靠牆壁,他瞳孔顫動,掃視屋內的每一個人:「那東西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家裏的!就跟下水道里的牙齒一樣!是兇手乾的!有人在陷害我!」
「我們這麼多人都在,兇手為什麼會偏偏去陷害你?」黎醫生雙手拿着那張承諾書,防止中年男人狗急跳牆去搶奪。
「你們相信我!這真不是我的東西!」中年男人額頭急出了汗,他之前光想着隱藏自己的秘密,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去誣陷他。
「要不我們先控制住他,這個人太危險了。」大頭朝四周看去:「電工家綁屍體的床正好可以用來綁他,那屋子裏還有電療儀,我就不相信到時候他還會嘴硬。」
「你們覺得怎麼樣?」黎醫生看向其他租戶。
陳歌仿佛還沉浸在巨大的衝擊當中,他沒有開口。
小孫則搖了搖頭:「我們這麼做和兇手有什麼區別?我覺得大家還是在一個屋子裏好好談談比較好。」
「我贊同大頭的提議,殺死房東的人可能擁有這樓里所有房間的鑰匙,我們一定要逼問出鑰匙的下落才行!要不晚上睡覺都不安心!」屈贏和他女朋友根本不在乎中年男人是否被冤枉,也不會在乎中年男人受到的折磨和痛苦,他們考慮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我、大頭、這對夫妻,我們四人同意逼問,少數服從多數,就這麼做吧!」黎醫生將承諾書小心翼翼收好,他、大頭和屈贏,三人將中年男人圍住。
情況危機,中年男人知道有人想要讓他死,想要讓他成為替罪羊。
「你們聽我說!我真的和房東的死沒關係!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吳悠!那個孩子知道誰才是真的殺人兇手!他曾經看見有人深夜在房東門外徘徊!」中年男人真的慌了,他知道這樓內的租客大都不正常,一旦被綁到電線上,就算自己不是兇手也會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條命。
「吳悠喜歡靠撒謊來博取大人關注,這是你親口說過的,怎麼現在又變卦了?我發現你這個人也是滿口謊話,不過沒關係,等會我會讓你開口說實話。」黎醫生向前走了一步,他不需要中年男人說實話,他只需要中年男人說出自己想要聽的話,如果中年男人說不出來,那就一直折磨到其說出來為止。
「你為什麼一直要逼我?」中年男人目光在黎醫生和大頭之間徘徊:「牙齒是大頭找到的,承諾書是你找到的……」
眼神猛地發生了變化,中年男人突然高喊:「是你倆在害我!大頭從小就是你的患者!他對你言聽計從!真正殺了房東的人是你們兩個!」
中年男人聲嘶力竭,他衝着唯一沒有表態的陳歌和溫晴大喊:「你們相信我!我說的實話!他倆才是兇手!」
此時陳歌和溫晴就是中年男人唯一的希望,他完全忘記了就在不久前,他還不斷去找陳歌的麻煩。
「我也很想相信你,但證據擺在面前,你最好還是不要抵抗了。」陳歌抬起頭,他的話成為了壓倒中年男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從發現死者開始,你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