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道:「對了,有一次私下聊天的時候,吳阿姨說應臣身上有股酸臭味,跟放了好久的貓肉一樣。」
大腦飛速運轉,陳歌把已知的信息串聯了起來「這裏剛被打掃過,說明吳阿姨之前來過。緊跟着吳阿姨出現的那道拿着音樂盒的矮小身影,音樂盒在應臣家裏,我估計是應臣讓那個矮小身影拿着音樂盒去試探吳阿姨,應臣懷疑那個進入了他家的人是吳阿姨!」
「雖然我聽得不是太明白,但我感覺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裙子女士發現了陳歌說話很有條理,至少乍一聽是這麼回事。
「應臣不知道我的存在,他會懷疑吳阿姨很正常。」門後世界是根據應瞳的記憶編織而成,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則就是應瞳的記憶,應瞳想要逃脫能夠利用的只有記憶中的那些人和那些東西,但在這一天陳歌進入了門後世界,他是唯一的異數。
雙方在交流的時候已經走到了五樓,這裏的地面也有些濕滑,吳阿姨剛打掃過這裏。
「五樓走廊里沒人,咱們去六樓吧?」
「你不地上有沒有鞋印,仔細看。」陳歌身體緊貼牆壁,他現在已經基本上適應了黑暗,克服了那種生理上的不習慣。
「鞋印?」女人鬆開陳歌的手臂,她似乎是進入走廊里看了看:「還真有!」
「小點聲,地上有幾個人的鞋印?」
「這種鞋印應該是吳阿姨的,她喜歡穿布鞋,另一種涼鞋鞋印可能是樓內小孩的。」
「看來我們猜的不錯,你再看看鞋印的鞋尖朝什麼方向,判斷一下他們去了哪裏。」陳歌看不見,他只能依靠裙子女士幫忙。
「吳阿姨的鞋印比較多,她好像在保潔櫃門口徘徊了好久,應該是拿取工具。另外那個涼鞋鞋印一直朝着一個方向,鞋印主人應該是跟在吳阿姨身後。」女人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現在五樓一個人都沒有,他們會不會去了六樓?」
「在保潔櫃附近徘徊?正常來說給保潔人員準備的雜物間不是都在一樓嗎?把他們的保潔工具放到五樓會不會很不方便?」陳歌回想自己去應臣家的場景,他印象中五樓並沒有什麼保潔櫃。
「開發商好像是準備打造模範小區,讓物業給每一層業主都準備了保潔櫃,裏面裝有日常保潔工具,還有繩索和消防器械。」
「聽起來感覺沒有問題,不過吳阿姨為什麼偏偏會在五樓這個保潔櫃前面逗留。」陳歌抓着女人的胳膊:「那個保潔柜上鎖了嗎?」
「沒有。」
「你過去把櫃門打開看看,我懷疑吳阿姨可能在保潔櫃裏藏了什麼東西。」
女人攙扶着陳歌走到保潔櫃旁邊,她輕輕拽了一下櫃門:「咦?」
「怎麼了?」
「打不開啊,好像裏面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沒有上鎖還打不開?」陳歌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朝着保潔櫃裏悄聲說道:「應瞳?你在裏面嗎?我知道你哥哥是個變態殺人犯,還喜歡虐貓,我是來幫你逃離這大樓的!」
「你在對着空氣瞎說什麼?」裙子女士剛說完這句話,保潔櫃裏突然傳來了一聲輕響,就像是有人將頂門的東西給取下了:「誰在裏面?」
櫃門打開,裙子女士吸了一口涼氣。
「你看見什麼了?倒是給我說一說啊?」陳歌小聲催促。
「應、應瞳縮在柜子裏!他怎麼會躲在這裏!」女人很是驚訝,聲音也變得有點大。
「應瞳?」陳歌雖然有心理準備,他知道應瞳肯定藏在這棟樓的某處,但他根本沒想到會這麼早的遇到對方:「看來這次我運氣不錯。」
「你們……是誰?是吳阿姨告訴你們我在這裏的嗎?」應瞳的聲音有些麻木,就像是個機械人一樣,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我是來幫你離開的,我知道你哥哥的真面目,他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陳歌向前走了一步,他的手觸碰到了應瞳的肩膀,他用自己的手指輕輕撫過應瞳的臉,指尖觸碰到了凹凸不平的傷疤。
「我是不是長得很可怕?」應瞳的聲音從陳歌身前傳來。
「我是個盲人,看不見你的長相,但我知道你有一顆堅強善良的心,還有一個非常聰明冷靜的大腦。」
普通的小孩遭遇應瞳這樣的情況,估計早就瘋了,但應瞳沒有,他一直在尋找逃跑的機會,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