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可以在忍耐範圍之內,只是顧言德似乎正要衝破這種忍耐。
「阿姨,魔都我倒是認識一家不錯的牙醫,如果您需要,我可以介紹給您。」
話說的當然沒毛病。
但太過殷勤了一些。
二姨沒回話,因為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嘮家常,這個人還能插進話來?
張小劍也簇起了眉頭,這世界上誰傻?
誰都不傻。
顧言德明顯想要和自己攀談,結交的心思似乎都要寫在了臉上。
張小劍當然不想和顧言德交什麼朋友,更不想在未來和趙琳琳有什麼瓜葛,所以開口道:「謝謝顧先生,在魔都我也有幾個朋友,就不勞煩您了。」
這句話的意思有些複雜,大概意思是我在魔都有朋友,我不缺朋友,我不想和你成為朋友。
顧言德聞言後居然又爽朗一笑,這次他沒有強行說一些話,而是端起了不久之前喝的見底的卡布基諾喝了一口。
然後他發現氣氛再次逐漸凝固,張小劍再一次拿出手機翻看,顯然不想繼續閒聊。
顧言德看了一眼趙琳琳,尋求幫助的意思很明顯。
趙琳琳當然明白顧言德想攀高枝的心思,她置若未聞,顯然不想給他提供任何幫助。
顧言德也不是傻子,時至此刻他當然知道張小劍是誰。
婚禮之後的事,顧言德的好朋友告訴了他發生的事情,只是他沒想過,那位隨了二百萬的前男友,居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有錢,而是比他想像中的更有錢。
也因此,他可以不在乎之前發生的事情。
因為他今年已經四十五,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身上的稜角早已被磨平,現在變得無比圓滑。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現在想攀上張小劍這根高枝兒。
所以,什麼前男友不前男友的,這都不是事兒。
只要未來用的上,或者說有機會用的上的人,顧言德都會用自己的社交手腕,與之成為朋友。
這叫成熟。
這就是他媽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