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走,畢竟,這事兒,也有了點進展,在這太過於尷尬。琴嬸去送母親。我也上了樓。留下三個男人在大廳里雲裏霧裏地說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及人名。
也許是白天事情過於突然,我的神經一直緊繃,到了晚上才得以放鬆,那一晚,我睡得很香。
第二天,到了學校,老師在門口便攔住了我,很嚴厲地問我為什麼掃衛生掃一半兒就沒影兒了?當學校是什麼地方?說走就走?巴拉巴拉的。我撒謊自己病了,在聽了老師一頓訓斥之後才進了教室。在過路上,闞濤看了看我,小聲問我,你真病了?我嗯了一聲,算做回答。
從昨天下午開始,我對老師這個神聖的職業不再滿懷尊敬。雖說人非聖賢,但為人師表,怎能利用小孩子而去滿足自己的私慾?自此,我便開始在學校一點點地變得叛逆起來。
晚上回家,我見到一位男士端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我猜,應該是曹騏。
還沒等我換完鞋子,就見琴嬸笑呵呵地過來摘我身上的書包,並和我說,家裏來客人了,這個是燦燦的大爺,我也可以跟着一起叫。未等我開口,曹騏眯着眼睛看看我,忽然就笑了:「這小姑娘就是媽媽說的親戚?哈哈,我怎麼覺得哪兒長得有點兒像曹家人?」我心裏一驚!琴嬸忙擺正我的身子,說:「哎呀,是嗎?我瞧瞧?我怎麼沒覺得?沐夕長得多秀氣,一點也不像曹家人。」
大爺哈哈大笑兩聲:「小琴,你這意思就是說,我們曹家人長得都不秀氣,五大三粗的了唄?」
「哎呦,大哥真是說笑,哈哈,看來我真是得少說話,不然,分分鐘就打嘴巴了不是?」
「哈哈,開個玩笑。我聽媽媽說,她母親是戲苑的?」「嗯,叫什麼梅林吧,反正也在梅園那邊兒住。我聽薛浩叫她容角兒,據說唱得很好呢。」
「容~角兒?」大爺身體坐正,往前一探,眼睛又是一眯,把兩個字分開讀,並且拖長了聲音。那感覺,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大爺戴了一副金絲框的眼鏡,我透過眼鏡的邊緣,看到他的眼珠轉了轉,便再未說話。
只不過,在路過他身邊上樓梯的時候,我偷瞄了他一眼。他身子突然往後倚靠,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那個笑,當時不明,後來對上事兒,我才知道,那裏頭涵蓋的一重意義,叫做,把柄。
晚飯特別豐盛。
吃飯間,父親回來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庸人安好》,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