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才會不厭其煩地去阻止我去做任何有可能會對我有傷害的事。但我當時像是被洗了腦,一意孤行。
宋梓天見勸我無果,最後,便退了一步,要求我去他家裏的公司。可我依舊態度非常堅決地拒絕了。他颳了電話。幾天之後,便請了假來到我身邊,一遍一遍講着大道理。在他眼裏,我雖然是一個話語不多並且很高冷的人,但是,依舊是不諳社會的那一種傻子。他說他怕我到社會裏面會吃虧,他說出了自己很多的擔心,他說讓我等等,等到他明年實習的時候,他到南京,這樣,他心裏會有底。然而,他說破天似乎也不能改變我任何決定。
我發現,我的執拗脾氣和父親越來越過於相似。我還清晰地記得父親曾經在與張靜事情上,奶奶每一次在說他時,他都會還嘴,而後來,不想說的時候便會選擇沉默,假裝默認,結果卻是,我行我素。
我就是這樣。
我的理由也是很充分,早一年與晚一年有什麼區別?基本上,我們那個年齡,對於成年人來說已經定了性,多一年不多,少一年不少的。
最後,宋梓天氣沖沖地離開了。我獨自一人坐在宿舍樓下的花壇旁轉頭看夕陽。我覺得,自己因為闞濤,變得沉默寡言了。這也說明,那個名字在我心裏所佔的位置以及意義,比想像中要大得多。
那天晚上的夕陽特別美,美到讓人迷醉。我看向那沉斜的艷紅色,像青春里闞濤明媚的笑臉?像年少里母親留下的風輕雲淡?像什麼?像,我尋尋覓覓許久的,庸人的離別與惆悵,安靜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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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節 夕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