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身份之屬……」
秦弈怔了一怔,若有所悟。
這是一個荒山,往西是地圖標註的險地,不知詳情。往東就是妖城。
這個巫師肯定不敢進妖城,也沒有實力進西方險地。他獨處荒山,資源匱乏,哪裏來的各種佈陣材料,哪裏來的攝魂精金,哪裏來的儲物戒指?
必然有人在背後支持他。
要麼就是西方險地里的某人讓他打頭陣,為了破妖城。
要麼就是妖城裏的某一個妖王在暗中支持他……總之不會是乘黃,這巫師對乘黃的惡意滿滿,還想挑撥自己去對付乘黃呢。
無論是哪一種,都可以作為給妖王乘黃的見面禮。
秦弈戴上戒指,把令牌收了起來。
被這個戒指一提醒,他倒也不急着進去找藥材室了,便在廢墟里翻了一圈,看看還有什麼漏網之魚。
很快就看見了牆角躺着一面鏡子,鏡面已經破裂。
「神視之鏡,這不是巫法,是修士煉器。」流蘇來了點興致:「只要預作佈置,就可以從鏡中看見你佈置好的方位發生的一切,這是給神識還未能外放修士們用的,處於洞府也可監視洞外,對你來說也正合用。這破損還可以修復,留着。」
這便是為什麼巫師獨處山巔也能準確把握山上發生的一切,還能把桃子準確地往夜翎頭上飛。秦弈也覺得很有用,也收了起來,再度找了一圈,只能看見很多被損毀的陣石,可以想像這一戰的激烈程度,真不知道這位打上門的強者到底多猛。
「這強者……」秦弈掂着一塊裂成七八瓣的陣石,沉吟片刻,忽然道:「你覺得會不會就是乘黃?」
流蘇「嗯」了一聲:「很有可能。這巫師在它眼皮子底下大肆殺戮妖怪,還滿腔惡意想煉它,換了是我的話可不能忍。」
秦弈猶豫片刻,又道:「不管是不是乘黃,你覺得……這人會不會是程程?」
老實說秦弈懷疑這事很久了,程程從山上掉下來那時間,應該差不多就是仇家上門和巫師大打出手的時候,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流蘇顯然也在考慮這事兒,便道:「確實很巧,但我不能確認。如果真的是這位強者和巫師打得兩敗俱傷,導致實力暫失,那麼程程必然帶着嚴重傷勢才對。可她沒傷,反而是一臉從山上滾落造成的血痕。」
秦弈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顯然也很費解,這不符合常理。
「算了,等進妖城再見到程程的面,應該就知道了……」秦弈繞了一圈,再沒什麼發現,便往裏面走,想找找藥材室。
隨手推開一間房門,撲面的熱度嗆得他後退了一步。流蘇的聲音已然響起:「巫祝祭火……秦弈,這或許是你此行最大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