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抬頭看了一眼專心吃飯的方汝,眼睛轉了轉,笑着說道:「娘,我逗您呢!」
蘇嬤嬤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讓人不省心。」
木婉無辜地眨眨眼睛,低着頭,認真地喝茶。
吃過飯後,木婉以要出去走走為理由,丟下蘇嬤嬤和方汝兩個人,帶着彩月離開了。
她抬手抓起一枝樹枝,並用力地搖了搖。
上面的雪沫簌簌地落下來,有的飄到臉上,那冰涼的感覺,卻是讓人精神一震。
木婉不禁玩心大起,一路走來一路搖。
彩月也讓她勾起了興致,忍不住抓住附近的樹枝搖了起來。
枝條晃動,雪片簌簌。
細碎的雪沫子紛紛揚揚,在金色的陽光下,仿佛跳動的蝴蝶。
「唉,也不知道王爺在的地方,有沒有下這麼大的雪。」木婉搖下一個樹枝後,隨口說道。
彩月笑着安慰道:「王妃不必擔心,王爺身邊跟了那麼多人,肯定會把王爺伺候好的。」
這句話便是金玉良言嗎?
好像每個人都喜歡用這樣的話來安慰她。
是不是莫問那邊,真的有什麼事,而他們合力將事情隱瞞下來了?
算了,不想了。
想不通,便不想了。木婉抽出帕子擦擦手,「走吧,我們去見見賀管事。」
啊,不玩啦?!
彩月看了一眼近前的樹枝,有些戀戀不捨地放開手。
···············
賀管事過來得很快,行過禮之後,賀管事的說道:「那車夫是有問題。」
「老奴打聽到,六天前,這個生活拮据的車夫,突然間就有錢了。」
「不僅欠下債都還上了,她的婆娘還一下子裁了好幾套新衣服。」
「料子也是上好的錦緞。還經常買魚,買蝦的。」
木婉捧着手裏的茶杯,淡淡地問道:「可知道,那些銀子從哪兒來的?」
「問了!」賀管事低聲說道,「她老婆說,是撿來的。」
「撿來的?」木婉頓時來了興趣,「那個女子可說過,她何時何地,撿來多少銀子?」
賀管事:「她只是說,在一次去買菜,回來的路上,撿了十兩銀子。」
「兩天後,她又撿了五十兩,又過了兩天,她又撿了十兩。」
木婉好笑地說道:「還真是夠幸運的!後來呢,可還遇到了什麼別的事情?」
賀管事:「那倒是沒有了。」
「七十兩?」木婉悠悠地說道,「恐怕不止吧?」
賀管事點頭,「確實,老奴見她手腕上的鐲子,真金,實心。」
「光是這一個鐲子,恐怕就要百八十兩的。」
木婉:「你可問過車夫,他家裏的情況?」
「問過了。」賀管事點頭,「車夫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因為他不是我們府里的下人,老奴也不好多問。」
「嗯!說的也是。」木婉點頭,「你可將事情跟章大人說過?」
「說過了。」賀管事點頭道,「昨天傍晚,章大人來山莊時,老奴便將王妃的懷疑跟他說了。」
「章大人說,這些事情,他會處理好的。暫時不要跟章夫人說。」
「也拜託王妃,照顧章夫人幾天。」
木婉沉吟了一下說道:「讓方汝在府上住幾天,倒也沒有什麼。只是,他可說過,什麼時候來接人?」
言外之意,他可說過,什麼時候能將事情解決明白?
賀管事搖頭,嘆息道:「這個,
第六零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