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樾晃動着手裏的茶杯,心思便轉開了。
看來這些人審時度勢的本領,越髮長進了。
林清樾又打聽了幾個世家大臣家裏的情況後,便不再詢問。
將杯中最後的茶水喝光後,重新坐回去,繼續批閱着桌子上的奏摺。
東來抱着拂塵,弓着身子,靜靜地站在一旁。
心裏默默地琢磨着,自己剛才的答對是否存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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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小雅又找了幾個人進來說會兒話,給了賞銀,便將院子裏的人全部打發了。
她獨自一個人坐在廡廊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心思卻飄遠了·······
「也不知道流珠有沒有找到姐姐。」她隨聲嘀咕道。
「還有於嬤嬤,都走了大半天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
這邊,於嬤嬤從庫房裏出來後,便去了御花園的假山後。
她要等的人出現後,她壓低聲音道:「婉郡主被人擄走了。而且,是在沒有驚動任何暗衛的情況下。」
說着,便將當時的情形仔細地說了一遍,「·········所以,密道里的具體情況,只能等流珠回來知道了。」
「她不會回來了。」那個人壓低聲音說道。
「你什麼意思?」於嬤嬤心下一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難不成·······對婉郡主下手的是你們?」
別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香榭離御書房那麼近,暗處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暗衛。
若想瞞過這些人的耳目,有誰比自己人更妥帖呢?
「你瞎想什麼呢?」那個人不滿地呵斥一聲,「我剛才的意思是說,那個丫頭已經懷疑你了!」
「懷疑我?憑·······」於嬤嬤剛想說,憑什麼呀,她可是從進了香榭後,便一直坐在那裏,什麼都沒有做的好麼?
可腦子輕輕一轉,便醒過味兒來了。
婉郡主一直都平安無事地待在香榭里。為何她去了,就出事了呢?
再者,能夠躲過那些暗衛,悄無聲息地離開,可不就是有她這個「宮裏人」的手筆呢?
於嬤嬤心裏有些慌亂,「陛下那裏,該如何解釋呢?」
那個人低聲問道:「你是在擔心皇后娘娘?」擔心陛下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遷怒於皇后娘娘?
於嬤嬤沉吟了一下,十分誠實地點頭,「嗯,我確實是這樣想的。」
那個人冷哼一聲,「陛下怎麼會因為別人的事情,對皇后娘娘的態度改觀呢?」
於嬤嬤也沒有心思去猜想他話里的深意,還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失蹤的木婉的身上。
「你說,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婉郡主已經被帶出宮了,還是藏在某一個角落裏?!」
那個人沉吟了一下,說道:「很有可能是已經離開了。」
宮裏的守衛和暗衛眾多,想要避開所有耳目,偷偷藏下一個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只是,他不相信對方有那樣瞞天過海的本事。
於嬤嬤沉吟了一下,問道:「那這件事情,要不要向陛下稟報?!」
那個人斟酌了一下,說道:「行了,你去皇后娘娘那邊交差吧!」
剩餘的事情,便不用你管了。
於嬤嬤點頭,「也行!」她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了,「你說,他們敢來宮裏擄人,會不會安排人潛入宮裏來行刺?」
那個人面色平靜地點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說完後,便再也沒有下文了。
於嬤嬤沉吟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