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天一般,木婉采完蘑菇後。
和李嬸兒一起坐在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兒,吃過點心後,便回去了。
不出意外,今天的蘑菇湯依然是被一掃而空。
雖然說,木婉表面上與平常無異。可仔細感覺,還是會讓人感覺到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惹得單野盯着木婉看了好幾眼。
木婉壓下心裏的激動情緒,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十分自然。
晚上躺在床上後,和李嬸兒隨便聊了幾句後,便睡着了。
閉上眼睛後,木婉一直在回憶着紙條上的內容。
上面說「殿下已起疑」的意思,是不是說,莫問其實是被誆騙去了呢?
若真是如此,他要如何跟陛下解釋他這段時間的去向呢?
木婉知道,莫問是想做陛下的棋子,將那些圖謀不軌的人一網打盡。
若阿玄他們手上一無兵力,二無勢力的話。莫問又當用什麼去向陛下交差呢?
陛下真的會相信他的一番說辭嗎?
想到這裏,木婉不由得有些擔心。
她知道,莫問這樣不顧危險,不顧情面,勢必將那些會引起朝廷動盪的人一網打盡。
其實,就是為了將自己的身份過了明面兒,以後可以和她一起過着安穩的日子。
可如今,似乎事情跟當初想像的有些出入。
越想,木婉的心裏越是沒有底,簡直都要揪到一起去了。
至於這個單野的目的,那就很明顯了。
跟她猜的一樣,他就是想要用自己來威脅莫問的。
不管莫問他會不會受他的要挾,她都不會這樣坐以待斃的。
更何況,她的心裏其實是沒有底的。
莫問真的會為了她,而放棄大局嗎?
木婉承認自己慫了。
與其得到一個讓自己難受的結果,不如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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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小院子裏,林清樾如往常一般批閱着手裏的奏摺。
批閱完一本兒後,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旁邊的茶杯。
卻不想摸了一個空。
他抬頭看向站在一旁兀自發呆的東來,眼睛轉了轉,便將後背靠在靠枕上。
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可是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奏摺上來看,朝中並無大事。雖然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了早朝。
可有於閣老,以及帶病坐鎮的季相在,那些有小心思的人,也是翻不出什麼浪花的。
「陛下恕罪,奴才該死!」東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忙不迭地請罪告饒。
林清樾斜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怎麼說你也是你師父一手帶出來的。」
「難道忘了朕喜歡喝茶的習慣了嗎?」
林清樾那溫和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笑意,可東來卻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窟,「陛下恕罪!」
「師父是教會奴才許多東西。是奴才愚笨,奴才·····奴才·······」
他顫顫驚驚的,後面的話不知道該如何說。
林清樾也不生氣,低聲問道:「你剛才站在那裏想什麼?」
「反正朕也累了,你就當成一個笑話兒,說給朕聽聽。」權當解悶兒了。
東來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越來越沒有底了。
陛下雖然是這樣說的,可他卻不能真的相信了。
東來任由着額頭上的冷汗不住地滴落下來,卻不敢抬手去擦。
想哭,卻不敢哭出來,「請陛下恕罪,奴才······」
第七二一章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