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林清樾每說一句,吳順便應承一句。
雖然,有些事情不是他該管的。可陛下說了他就陛下接着。
林清樾說了幾句後,覺得沒有什麼可囑咐的,便重新將視線放回奏摺上。
其實,他也不是記不住這些事情,也不是就想將這些事情交代下去。
他只是想說幾句話,來緩解一下心裏的煩躁。
木婉如今在一個他夠不着的地方,若說心裏不擔心那是假的。
儘管安排人過去保護了,可事情沒有結束之前,他的心裏總是不踏實的。
只是,他是大興的陛下,心裏不僅只有婉兒一個人,他陛下為整個大興着想。
所以,他既希望陳北那邊能夠早些動手,又不敢有所動作,擔心驚動了對方。
唉,他再次感覺到,陛下這個身份給他的束縛。
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娶自己想娶的人。
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視線放在奏摺上,將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他心裏明白,既然當了這個皇帝,那就必須將其當好。
只有自己擁有足夠的權勢,掌握了主動權,才會護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因此奏摺,他是陛下,必須要看的。
他必須穩定朝局,必須·······
唉,有些頭疼,他必須要做是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可這些都不是他想做的,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去到那個小鎮,將木婉接回來。
將她護在自己的身邊。
雖然,他已經不像當初那般一心想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佔為己有。
可他仍然希望他能夠在自己的近前。哪怕同樣在京都,時時知道她的消息,也是好的。
林清樾終是沒有委屈自己,「將這些奏摺,送回宮裏吧。」
他指着桌子上的一摞奏摺,說道。
這些您都看過,並批閱了嗎?
吳順有些納悶,可他卻什麼都沒有多問,只是恭敬地答應一聲後,便找來袋子,將東西裝了起來。
見林清樾沒有其他吩咐,便提着包袱來到了外面,將東西交給了一直等在外面的人。
···················
陳北找了一套屬下的衣服換上,和陳虎一起蹲守在暗處。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街口,像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經過的人,或是車輛。
可仔細看過來,他的眼神空洞,什麼也沒有看在眼裏。
「大人,您說,今天,他會不會不來了?!」站在一旁的陳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陳北隨口問道:「那他平時都是什麼時辰過來的?」
不知道為何,聽陳虎說不會過來是時候,心裏隱隱地鬆了一口氣。
陳虎歪頭想了一下,「也不是每天都很準時的。可這麼晚了,卻沒有過來,今天也是頭一次。」
「或許是今天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陳北心不在焉地說道。
腦子裏不由得冒出另外一個想法:「若是找到了陛下,自己真的要動手嗎?」
這個問題,一直在腦子裏糾結着。
平心而論,他是不想的。可是,他是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講信用的。
他當初答應了那個人奉他為主,就應該一輩子都視他為主人的。
更何況,若是沒有他,自己也不可能積攢下這麼多家業。
更不能坐到今天的這個位置的。
可話又說回來了,要刺殺的人是大興的陛下。
天、地、君!
對着自己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