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張志潔的面孔一下抽住。他緊緊地咬住了牙關,兩眼都快瞪成了燈泡,「你……」他右臂一個使力,直接就把孫燕禮給奮然推開。
失去平衡的孫燕禮向後一下倒去。她正巧撞到了房門的邊沿,還是最為脆弱的後脖子處。只覺得眼睛前冒着金星,她的整個知覺也霎時變得模糊起來。
「臭婆娘,竟敢咬我!」張志潔撫摸着自己的那條右臂。即便隔着袖子,都能清楚看見嵌入其內的牙印。他頓時是氣都不打一處來,「媽的,我看你真得是不想活了。」
「老師,你不要緊吧?」
「沒事。」張志潔不耐煩地甩了甩手。不過,右臂的間隙性震痛還是存在着,他隨即對其按壓了下,想着女人瘋起來真是難應付。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何韋林直盯着躺倒在地上的孫燕禮。這個女人好像已經失去意識了。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去試煉場找那個男孩子咯,難道還留在這裏給這個瘋女人咬嗎?」張志潔誇張地動着嘴巴,額旁的青筋都暴出了一根。
「但我覺得是否該先搜下這屋子呢?畢竟我們不能保證那女人有沒有欺騙我們?」
「對,何韋林,你說得不錯。還是你心思縝密。」張志潔依舊按壓着右臂。疼痛並沒有隨着時間的過去而減小,他是愈加地有火氣竄出。
「那我現在就去搜下房間。」說着,何韋林就奔向了剛才女人進過的房間。
不一會兒,陣陣『乒乒乓乓』的巨響聲就從房間內響起,何韋林的動靜較之常人都要大上許多。
張志潔還沒有從『咬痕』中脫離開,不單是生理上的疼痛,他心理上也多出了條邁不過的坎。被一個他定位為劣等的薩蘭平民傷害到,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
他突然有了種要結果這對母子的衝動,但好在多年學習魔法師的理智還是佔據了些上風,他便乾脆不再注視那女人了。
「死女人,還真是有股蠻牛勁啊!」張志潔壓觸着右手臂上的牙痕,一抽抽地呼吸着。他額旁的幾根頭髮絲掉落下來,襯印着他的狼狽,「媽的,真是晦氣。碰到個滿是蠻牛勁的農婦。不過你狠啊!這樣咬老子,老子馬上讓你的兒子也嘗嘗這個痛苦。」
這時,何韋林也從搜尋房間的任務中走出。他如今的面孔就像罩了層石膏,僵硬且完全辨不出其內心的一點情緒。
「老師,很遺憾。沒有看到文件的影子。」
「那就去其他房間找找,無論怎樣都要給我找出來。」張志潔轉過了身子,他舒展了下兩臂,朝前走了幾步,「『東西』我向應該就在這房子裏。那孩子出去試煉,是根本不可能帶着個文件袋的。所以只能是這裏。我也去找找,就算把這裏掘地三尺,我都要……」
話還未講完,就忽然聽到了何韋林的急促叫聲。
「老師,當心……」
張志潔猛得扭過頭來。那個女人居然站起來了,不只如此,她手中此刻居然還握着把寶劍。帶着個悽慘的叫聲,女人便提劍向張志潔這邊急速衝來。
「嗯?」張志潔慣性地握緊了法杖。
「老師……」
與何韋林的驚慌叫聲照應着,女人雙手高高舉起了寶劍,似乎下一步就要對張志潔來個霹靂猛砍了。
臭女人!張志潔的右手產出了陣藍色光芒。就當女人的寶劍正要落下,張志潔立馬向前一個推手。霎時間,一團藍色光芒被他從手中推出。
女人根本就反應不及,甚至連躲避的思緒都似未有過。光芒直接擊打到了她胸口,並將她推至身後的牆面上。只聽見女人悽慘地大叫了聲。而與此同時,她之前所站的地方,也瞬間被結成了冰塊。
冰塊自一個原地向周邊延伸,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攀爬到了四周的牆壁上。一時間,整個客廳都仿佛變成個冰窖。
女人在牆壁上『逗留』了零點幾秒鐘,便是一口鮮血吐出,再而往已凍成深冰的地面上落下。寶劍也從她的手臂上滑落,弄出了陣陣『蹡蹡』聲。
何韋林被之前所發生的景象給震懾住,他目瞪口呆地望向了還擺着推手動作的張志潔來。
張志潔倒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很快放下了手臂,還露出副意猶未盡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