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哈哈大笑:「我比你更皮糙肉厚好不好你放心吧,咱們都是女子,先生不會多苛刻的。」
「但願如此。」鄭秀雙手合十地默默禱告。
「行了吧你,」阿嫵推了她一把,「你祖父就沒讓你釣個金龜婿」
「那自然有,但是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你不提我已經忘了。」鄭秀渾不在意地道,「我自己幾斤幾兩,怎麼進書院的還是清清楚楚的,何必自取其辱」
「隨緣吧,也不一定遇到哪個眼神不好用的。」
鄭秀去撓阿嫵,兩人鬧成一團。
「好了好了,不鬧了。」阿嫵求饒,「頭髮都亂了,快到了,咱們快整理下。」
離書院還有幾百米的地方便不允許馬車行駛,兩人下了馬車,手牽手一起往前走,途中遇到了不少熟悉面孔,阿嫵一一打招呼。
「景山書院。」阿嫵看着虬勁有力的題字念道,「我哥哥的字就是好看。」
「羞不羞」鄭秀道。
「你敢說不好看」阿嫵哼了一聲。
「不敢不敢。」鄭秀笑道,「快走吧,一會兒該集合了。」
景山書院的院長是季先生。
皇上登基以後他堅辭任何封賞,原本是要回江南避世養老的,但是聽說要成立書院又主動請纓留下來。
季先生當年上京趕考為蘇清歡所救,之後近二十年一直追隨世子,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是世子最為器重的良師益友。
他淡泊名利,孑然一身;學富五車,低調謙和,阿嫵對他做院長充滿了期待。
首批兩百個學生,不管男女都站在太陽底下聽季先生訓話。
太陽很曬,然而沒人撐傘戴帽子。
書院第一條規定就是,任何人進書院不得帶着隨從,只能孤身一人進來,所以也沒人伺候這些姑娘公子。
喜歡季先生是一回事,聽着他訓誡昏昏欲睡又是另一回事。
阿嫵覺得她快曬化了,就像她娘做的冰棍一樣化成一灘水。
「先生說得極好,你們都要銘記。」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阿嫵一個激靈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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