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肯定都給她,任由她分配。
「這個有趣,竟然還畫了圖樣來。」阿嫵自言自語地道,興致勃勃地指着紅毛丹道,「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咦,哥哥怎麼沒搭理她?
要是從前,哥哥肯定立刻讓人去找了給她送來,今天這是……
阿嫵不由牛頭看向皇上。
皇上臉上陰雲密佈,手緊緊握着硃筆,手背上青筋暴起,額角青筋亦在跳動,一看就是極力忍着怒氣。
阿嫵很相信,如果她不在,哥哥肯定已經摔了茶盞。
「哥哥,」她小心翼翼地道,同時眼睛往奏章上瞥,「這是怎麼了?沒什麼好生氣的,辦事不力就撤職,貪贓枉法就下獄……」
皇上扔了筆,怒道:「虎牙,給我傳禮部尚書唐介來!讓他立刻給朕滾來!」
阿嫵已經看清了事情原委。
原來是秋闈山西考場出了事情。
科舉分為秋闈和春闈,秋闈取舉人,頭名稱解元;秋闈中了便稱舉人,來年二月在京城考試,稱為春闈。
春闈高中就是進士,頭三名分別是狀元、榜眼和探花。
今年是皇上登基元年,所以在正常的秋闈之外,等於又加了一場春闈。
明年的春闈也會繼續進行,等於多給以前的舉子們一次機會。
而且皇上以後也是如此打算的,秋闈三年一次,但是緊接着就會有一次考試,然後第二年還有一次,最大程度地保證減少遺珠。
今年京中的這一次恩科拖後,也是在等各地今年的新舉子有足夠時間進京。
山西科場,今年的解元是個字都認不全的,顯然是舞弊了。
落榜的學子們鬧起事來,將孔子廟中的孔夫子像套上財神的衣服,抬着遊街,體面全無。
皇上想的是不拘一格取士,對人才汲汲以求,卻有人這般搗亂,難怪他如此生氣。
「他們這是,要動搖江山啊!」皇上咬牙切齒地道。
這件事情確實很大,如果不好好處置,會讓天下寒門苦讀的學子失望,更會讓剛剛登基的皇上威信掃地。
禮部管科舉,所以皇上才會召禮部尚書來。
阿嫵想了想後道:「哥哥息怒。茲事體大,應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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