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完全的不夠。
她蠕動着自己的乾裂的唇角,其實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一些,直到再是有那些水來,她才是感覺自己活了。
終於的,她睜開了雙眼,只是這麼一動,卻是扯到了肩膀上面的傷處,那一疼,也是讓她瞬間便是清醒了過來。
「果兒!」而她突也是想到了什麼,低頭間,便是看到果兒不見了。
「果兒?」她連忙站了起來,結果就在這時,從洞外跑進來了一個小小的孩子,以前乾乾淨淨的孩子,現在都是要變成小叫花子了。
頭髮亂了,衣服破了,臉上也都是灰。
而她見沈清辭醒來,也是咧開自己的小嘴笑着,然後她跑上前,也是跪在地上,然後伸出自己的小手,而她的小手凍到了通紅,手心裏面竟然捧着一小手的水。
而現在沈清辭總算是知道,到底在睡夢之中,那些清涼感是如何而來,原來都是她的果兒,一棒一棒的給她捧回來的。
「果兒真乖。」
沈清辭握緊了女兒的小手,就見這雙小手又小又涼,她連忙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那種暖暖的感覺,也是讓小果兒咧開小嘴笑着。
「娘親……」
小小的孩子用自己的小手抱住了沈清辭的臉。
哪怕樣子變了也是沒有關係,哪有娘親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哪有孩子認不出娘親的事,就算是不看臉,她也都是可認出娘親的。
娘就是娘,娘不會變成別人,而別人也不可能會成為娘。
沈清辭輕輕摸着女兒的小腦袋,她回頭也是看着自己的肩膀,雖然仍是在疼,可是卻已經不再流血了,她再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嗯,也是不太燙了。
她將女兒的亂起的頭髮梳好,都是一年未有見過,這孩子到是長的越來越是像她了,尤其現在又瘦又可憐的小模樣兒,就跟當年爹爹接她回衛國府之時一模一樣。
她拉着女兒的小手,帶着她到了那條小河邊,然後伸出手,也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水裏,結果她的手指一挨到了水,那種冰冷竟是如刺一般,冷到她竟是打了一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