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宜寧的午覺特意多睡了些時候,因為到了夜深之後她還要在府里四處查看。
張氏恢復得差不多了,又趕上衛宗鏞休沐在家,就叫人把包氏等人都叫上來對質。
也不過被關押了三天,這幾個人就都瘦了一圈。
每個人都大呼自己是冤枉的,吵得衛宗鏞頭疼。
張氏坐在大圈椅上,面色深沉眼神幽暗,陰森森的讓人害怕。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要是這人主動認了,我答應給她個痛快的,否則絕沒有好果子給她吃!還有誰知情不報的,一律打殘了拉出去賤賣!」張氏聲音緩慢,但斬釘截鐵。
地上跪着的那些婆子丫鬟瑟瑟發抖,仿佛她們的頭上懸着一把利刃,不知什麼時候會劈下來。
「誰叫水紅?」明心冷冰冰地問。
「是奴婢。」那個叫水紅的丫鬟趕緊跪着往前爬了兩步,生恐慢一些就會被申飭。
「你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明心問她。
「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水紅趕緊說。
「你是國媽媽的乾女兒吧?」明心挑了挑細瘦的眉毛「那天國媽媽勸夫人對老太太下手,你不知道?」
「老太太,我……」國媽媽一下就嚇傻了。
「婆婆,我沒有!」包氏也着實心驚,國媽媽的確跟她說過那些話,但當時屋子裏可沒外人,如何就叫人知道了?
「其他人閉嘴!」張氏明顯不悅道「我現在就讓這丫頭說。」
水紅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如今夫人和國媽媽都被關了起來,老太太又問出這樣的話,她要是再不肯說真話,只怕最先就拿自己開刀了。
「回老夫人,奴婢、奴婢是恍惚聽到了那麼一句半句,可……」
「這就夠了!」明心道「國媽媽這個老貨居然攛掇夫人謀害老太太,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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