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勢跪在她腳邊,說道「姑姑有什麼話吩咐宜寧就是,宜寧不做一句辯駁,什麼都依您。」
衛阿鸞以手拭淚,握着衛宜寧的手道「宜寧啊,姑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姑姑也不能逼你。如今老太太病成那個樣子你也看見了,就好比那快要燃燼的油燈,不知哪一陣風來就滅了。
昨日我問了周神醫,他說老太太這個是心病,需得心藥來醫。否則就算是吃再多的湯藥也無濟於事,連周神醫都束手無策,便再請多少大夫來也不頂用。
宜寧啊,姑姑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就看你侍奉老太太這麼盡心,就是個有良心的。
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老太太這個病是因為什麼得的。姑姑不是責怪你們,事情已經這樣了,說什麼也沒用了。但如今這個情形,若是再不把老太太的心病給治了,真的會要了她的命了。」
衛宜寧聽了衛阿鸞的話,眼睛也忍不住濕潤了,她知道衛阿鸞今天來找她為的是什麼,也明白衛阿鸞為什麼不單刀直入地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於是她一面將自己的手帕遞給衛阿鸞一邊說道「姑姑的意思我明白,祖母如今已經病得這樣厲害的確是不能耽擱了。
雖然這法子不一定管用,但只要有一線希望,咱們做小輩的就要試一試。我之前的顧慮也不必細說,姑姑都明白,可是和老太太的命比起來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姑姑心裏也不用覺得抱歉,這件事本身就是我考慮不周。如今自然該想辦法彌補,就算姑姑不說我也想好了,今天就去把宏安接來讓他見一見老太太,前日姑姑也說了,她長得和宗鋒小叔叔很像,或許老太太見了他,精神大振,病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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