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在這屋裏燒炭取暖,的確比其他屋子裏暖和,」秦氏道「誰想竟便宜了這畜生。」
嚴蘭蘭生死一線撿了條命,膽子徹底被嚇破了,再也不敢在衛宜寧面前逞能。
經了事才清楚,真金和黃銅到底是有區別的。
自己平時自負膽大,覺得衛宜寧不過爾爾,總想要和她叫板,給她難堪,可今天若不是她,自己只怕早已經過了奈何橋了。
又過了一會兒,肖卿卿才悠悠醒來,氣若遊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知道嚴蘭蘭已經脫險,枯瘦的臉上露出幾分喜色。
「這屋子住不得了,」秦氏道「萬一還有蛇在房上頭可怎麼辦。」
雖然這樣的可能很小,可秦氏卻不肯讓女兒冒一點險,趕緊叫人把女兒裹蓋嚴實地抬去自己房裏。
請的大夫已到,給嚴蘭蘭仔細地看了,確定沒有大礙,眾人更加放心。
「多謝,」嚴蘭蘭嗓子沙啞,羞眉臊眼地向衛宜寧道謝「要不是你出手,我今天一定會喪命,改日我會上門道謝的。」
「嚴姐姐大可不必,」衛宜寧道「若不是你替我上去也不會有事,還希望你多保重,不要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嚴蘭蘭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悶悶地說「你很好,是我誤會你了。」
說完向眾人告辭,灰塌塌地回去了。
端敏郡主看着衛宜寧道「你的確不錯,回頭我跟皇后稟告一聲,明年選女使的時候叫你進宮來跟着我好了。」
朝廷每隔幾年就會從世家女子中挑選數十名品貌端莊聰明知禮的人來進宮做女使,一來為給公主郡主們做陪讀,二來也可給皇子世子們拴婚。
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會,更何況以衛宜寧的身份,根本不足以入選。
端敏郡主不同於一般的郡主,多少人想要攀附她都苦無機會,而她卻主動示好衛宜寧。
換做旁人,只怕早已忙不迭地點頭答應了。
衛宜寧卻沉默了片刻,向郡主深深施了一禮道「多謝郡主厚愛,宜寧銘記不忘,但明年之事不可預料,況且宜寧身份低微,只怕不堪侍奉貴人。」
端敏郡主旁邊的侍女道「真是不識抬舉,你當郡主是誰都能陪侍的嗎?」
「住口,」端敏郡主呵斥道「這又不是強求的事,怎麼不許人家拒絕?」
又對衛宜寧說「我說出去的話從來有效,你若是改變主意可以隨時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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